直到蕭承稷從侯府走出來,一路跟著花轎從姜府而來的嬤嬤-->>瞧見男子,朝著男子行了一禮。
蕭承稷朝她低聲說了兩句,才轉身,走近花轎,輕輕敲了兩下。
“姜二姑娘,出了點狀況……還請姑娘先下轎,前往正廳行禮。”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花轎上,片刻后,議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哦豁。”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這景陽侯府的世子,果然病的連新娘都迎不了……”
蕭承稷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那人一眼,這才收回目光,想要再與姜棠說什么,只聽里面傳來一聲。
“好。”
蕭承稷連忙側過身,使了個眼色給身后的嬤嬤。
嬤嬤上前,撩起簾子,拖著姜棠的胳膊肘,扶著姜棠下了轎,進了侯府,跨火盆,過馬鞍,一步一步朝著正廳走去。
姜棠只覺這侯府的路格外長。
景陽侯與夫人已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椅上,身后侍立著幾位面帶肅穆的女眷。
“新人拜堂——”贊禮官的聲音劃破寂靜。
姜棠依著事先教的規矩,對著上首深深叩首,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卻唯獨沒有夫妻對拜。
贊禮官頓了頓,隨即高聲唱喏:“請世子夫人入內堂歇息。”
姜棠被嬤嬤一路攙扶著回了內室,屋內空無一人,衣架上還掛著一套婚服,男款的。
姜棠只掃了一圈,便轉身坐在了床榻上。
嘴角向上勾了勾,還好她提前通過隱麟衛示好,一切都在向好!
直到所有下人都退出新房,只剩下主仆三人。
白芷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姑娘,現在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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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沉默良久,把玩著合歡扇,婚服在,人不在,聯想到今日堂上侯府長輩的表情,雖然嚴肅,卻不驚慌,那只有一個解釋,謝蘅毒發了!
紅唇微啟,吐出一個字,“……等。”
一個等字,從天明等到天黑。
月明星稀,夜風簌簌。
窗外不知是什么鳥叫了一聲,姜棠才緩緩起身,走近那燃了一半的紅燭。
“姑娘,可要歇息?”
徐媽媽長嘆一口氣,今日這大婚,果然跟姑娘說的一樣,那久病的世子并不一定會露面。
姜棠微微一笑,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這新房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呢,世子毒發,我豈能安睡,自是要熬著!”
景陽侯府的清風榭內。
謝蘅坐在熏滿藥香的內室里,額間的穴位插了好幾根細長駭人的銀針。
蘇九彎腰,小心翼翼替他拔下頭上的銀針,“世子這次發病,來的又急又兇!若是再過度勞累,便是神仙都難救了!”
“咳咳咳……”
謝蘅輕咳幾聲,這些話他每月都要聽一次。
“什么時辰了?”
“寅時。”追云朝外面看了一眼,回道。
“……”
謝蘅一愣,這次竟然昏睡了足足兩日,竟是錯過了,“姜二姑娘呢?”
他似有所感地轉頭,朝著離清風榭不遠的新房方向望去。
姜棠一襲紅色衣裙,立在窗前,束著發的絲帶隨風蕩起,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半晌,謝蘅伸手,指著一旁的衣袍。
蘇九收針的手一頓,“你想干什么?”
“讓姑娘等,怨氣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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