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洞”
“對,要牢不可催,雨沖不破,溫度適宜,儲物放糧之用。”
這倒是讓謝蘅意外:“為何是僻壤之地?”
“僻壤之地多半靠天吃飯,所耕作物有限,可那作物熬得住旱,耐得住凍,只缺一個儲存的法子,若是我的法子成了,便可做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頓了頓,姜棠又補充道:“若是十年前玉門關一戰,百姓能拿出存糧,即便不靠朝廷,亦可打出硬仗。”
謝蘅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緊,眼底的愕然一閃而過,緊緊盯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子。
“你知道玉門關一戰?”
姜棠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了下去:“當然知道,我還摸過鎮北將軍的盔甲呢,只可惜……百姓自發沿路祭拜,我隨外祖母一起,擠在人群后面,只看到了殘破的旗。”
謝蘅有些意外,姜家還能出個慕名鎮北京軍的人。
“那時才多大,能分得清誰是鎮北將軍!”
姜棠眉梢一挑,上下打量他:“人小記性好,反倒是指揮使大人,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說不定還沒見過呢!”
姜棠見多了謝蘅兇神惡煞的樣子,反倒是產生了免疫,如今一張口,也敢挑釁幾句了。
“所以,指揮使大人,這銀子,你會借的吧!”
姜棠試探性地問他,身子微微前傾,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謝蘅一垂眼,目光就落在姜棠的臉上:“你如何確定,我有如此一筆巨款借給你?”
姜棠呵呵一笑,伸出手指,開始掐算:“你看哈,指揮使大人呢,每天忙到夜半三更,
沒空去喝花酒,省下一筆;不結交官員,沒有應酬,又省下一筆;瞧著也不像有家室的,不需要養家,又一筆,日積月累,你可能是這個上京城數一數二的富人。”
謝蘅似是聽到了什么荒謬至極的論,冷笑一聲。
“得姜二姑娘如此夸獎,這銀子我要是不借,都說不過去了!”
“那可不!”
那雙盯著他的眼眸真誠極了,要不是打過幾次交道,他都要被這眼神騙了。
謝蘅揉了揉眉心,到底還是退讓了一步:“我讓追云送到你手里。”
姜棠眼睛瞬間就亮了,受寵若驚地看著他,沒想到啊,真的借到手了,如此一來,可真幫了她大忙。
“日后,這銀子必定連本帶息奉還。”
見她如此神情,謝蘅的眉頭舒展,放松了身子朝后靠去,一絲苦笑掛在唇角。
回麟符署的路上遭人“打劫”了!找誰說理去。
馬車在姜府后門停下,姜棠下了車,一直看著馬車行駛出巷口,她才收回臉上的笑,活動活動僵硬的臉頰,一轉身,從后門回府。
直到馬車轉彎出了巷子,追云才開口問道。
“世子,您真打算借姜二姑娘銀子?”
那可是筆不小的數目,萬一,那姜二姑娘要是耍賴,豈不是吃了個大虧。
未聽到身后有聲音,追云自顧自地又道:“你說,這姜二姑娘怎么借銀子的方式都如此邪乎,她都能算出世子你不去喝花酒……世子,不然你抽空去喝幾次,我感覺那姜二姑娘還會來借。”
半晌,身后熟悉的清冷嗓音傳來。
“你以為她借的是這一萬兩銀子?她借的是隱麟衛的勢,將把柄親自遞到官府手里,以方便她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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