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媽一愣,隨即搖搖頭:“自那日去祠堂見了二姑娘,回去便病得起不了身了。”
柳氏手頭的動作一頓,詫異地直起身,看向鄭媽媽。
“病了?可是爭吵了?”
“未曾,聽丫鬟們說,并無爭吵,倒是,二夫人從祠堂出來時,面色不好。”
柳氏瞇了眼,目光落在這滿院子的嫁妝箱上。
如今這院子里的嫁妝箱子一半都是空的,若是沒有崔氏的嫁妝,別說體面,瑤兒成親后的日子都難熬。
一想到那季家送來的聘禮,她就氣得心肝亂顫!
多半都是濫竽充數。
柳氏若有所思:“聽說,清河崔氏的公子已經入京多日,府上近日可有拜帖?”
鄭媽媽一愣,想了想:“夫人說的是清河崔氏的公子?”
“正是,按理說,也應該來拜見那崔氏了,這都幾日過去了,還未曾有動靜?”
“老奴稍后去門上問問,興許是近日府里事多,耽擱了。”
崔氏當年嫁入姜府可是十里紅妝,即便是與被崔氏除了名,也是崔氏血脈,瑤兒出嫁,作為外祖家,多少也要送些什么。
思及此,柳氏朝著鄭媽媽招招手:“我們去趟崔氏院子。”
海棠苑的書房里。
姜棠捏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趁著這幾日清閑,想要將上一世的事情理出個頭緒。
徐媽媽則是抱著個針線筐,坐在她對面,低頭為她做衣裳。
“老奴瞧著,大夫人已經在為大姑娘置辦嫁妝了,滿院子的嫁妝箱。”
“空的。”
姜棠笑了笑,眼都未抬應了一句:“大伯母是罪臣之女,當年嫁入姜府,嫁妝都是虛的,母親又未有動作,就連老夫人都稱病閉門不出,更別提添箱了。”
徐媽媽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夫人急匆匆地往二夫人院子里去了。”
頓了頓,忽然想起什么:“聽聞大夫人請了好些大夫入府,大姑娘治傷。”
“她那身傷,沒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姜棠突然停筆,看向徐媽媽,眼睛亮晶晶地:“季府送來的聘禮,大多都是包金,此事姜之瑤還不知道。”
上一世她嫁入季府的第二日,季母就找了借口,將那幾箱子聘禮要回去放進自己的庫房了,竟是一半是包金,一半是租來的。
這一世,里面的東西還有曹盼兒的,用來充門面,待姜之瑤嫁過去之后,這些東西都要統統吐回去的。
徐媽媽一愣,面上皆是不信。
“大夫人親自驗了幾遍,若是包金,豈不是……”
姜棠抿唇一笑,當即放下筆:“市面上的包金工藝已經爐火純青了,肉眼難辨的地步,我朝律例雖然明文規定禁止造假,可架不住有人為了“體面”迎難而上。。”
徐媽媽咂舌,手里的活都停下來了:“若是造假的事情被人知道,生意豈不是丟了。”
“……”
見姜棠表情有異,沉思不語,徐媽媽不解地:“可是老奴說錯了?”
姜棠掀唇一笑,當即放下手里的東西,轉頭就往內室跑。
“姑娘,你找什么?”
姜棠翻箱倒柜地從自己小金庫里拿了一支簪子,隨手揣進袖子里。
想了想又覺得一支簪子怕是當不了多少銀子,連忙又拿出一個質地上乘的鐲子,塞進袖子。
“這兩日你親自去珍品閣盯著,那掌管一有轉讓的想法,你就把鋪子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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