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汽裹著沐浴露的甜香，糊得山治眼睛發花。

他僵在原地，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只能看著千歲轉過身，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鎖骨，又滾進衣領。

不對，現在她身上早沒了衣服，那抹濕滑的觸感就貼在眼前，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站著干什么？”

千歲的聲音帶著水汽的慵懶，伸手拉了他一把。山治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踉蹌半步，正好撞進她懷里。

溫熱的肌膚貼著他的手臂，軟得像，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胸腔里輕輕的起伏，心跳聲混著水聲，在狹小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千、千歲姐……”

山治的聲音啞得厲害，想往后退，手腕卻被她牢牢攥著。他偏過頭，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肩頭的水珠上，那滴水珠順著肌膚往下滑，像在他心尖上撓了一下，癢得發麻。

千歲卻沒放過他，手指輕輕勾著他的襯衫下擺，往上撩了撩。

冰涼的指尖碰到他腰腹的皮膚，山治猛地一顫，像被電流擊中。

“濕衣服穿著不舒服。”她湊近他耳邊，熱氣吹得他耳尖發燙，“還是說，要我幫你脫？”

山治的臉瞬間紅透，趕緊抬手自己解扣子。指尖抖得厲害，第一顆扣子解了半天都沒解開，反而被線頭勾住了布料。

千歲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幫他把線頭理開，指尖不經意間蹭過他的指腹，溫軟的觸感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襯衫終于被脫下來，扔在浴室角落的籃子里。

山治只穿了件長褲，布料早就被水汽浸得貼在腿上，尷尬得他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千歲卻沒給他逃避的機會，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

“山治的心跳好快。”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笑意，“在怕什么？”

“我、我沒怕……”

山治的手懸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想抱住她，又怕唐突。想推開，心里卻又舍不得。糾結間，千歲突然抬頭，踮起腳尖，唇輕輕碰了碰他的下巴。

那一下輕得像羽毛，卻讓山治的呼吸瞬間停滯。

他低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睛，水汽氤氳里，她的眼神亮得像星星，帶著點狡黠，又帶著點認真。沒等他反應過來，千歲又往前湊了湊，唇準確地貼上他的唇。

溫熱的觸感裹住他，帶著沐浴露的甜香，還有她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梔子花氣息。

山治的大腦瞬間空白，只剩下唇齒間的溫軟。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笨拙地回應著她的吻。

水珠從兩人的發梢滴落，落在交疊的肌膚上，又順著往下滑，留下一路微涼的觸感。

千歲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后背，帶著點癢意，卻讓他渾身緊繃。

山治低頭加深這個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睫毛輕輕蹭過他的臉頰，軟得像絨毛。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嘩嘩響，卻蓋不住兩人越來越快的心跳，還有偶爾溢出唇齒的、細碎的喘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歲才輕輕推開他，臉頰泛紅，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看著山治眼底的情意，忍不住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水漬。

“傻瓜，換氣都忘了？”

山治這才回過神，趕緊松開手，卻又怕她著涼，伸手拿過旁邊的浴巾，笨拙地想幫她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