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裹著甲板上的咸濕氣息,巴托洛米奧的船朝著佐烏島全速航行,船舷邊的光榮榜被陽光曬得發燙,千歲每天總會抽出片刻,站在那排懸賞令前靜靜佇立。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山治的懸賞令,紙質邊緣被摩挲得發毛,唯獨“只許活捉”四個墨色大字,像淬了刺似的扎眼,看得她眼底泛酸。
那是山治第一次以“文斯莫克家三子”的身份出現在懸賞令上,笑容依舊張揚,卻藏著她讀得懂的無奈。
“怎么了?這兩天總看著山治的懸賞令愣神,看上他了?”
熟悉的低啞嗓音在耳畔響起,羅的雙臂從身后環住她的腰,力道帶著久別重逢的黏膩,臉頰埋進她的頸間,溫熱的唇瓣輕輕蹭過細膩的皮膚,帶著隱忍的想念。
這段時間他忙著養傷,連靠近她都成了奢望,此刻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血里。
千歲沒有推開他,任由他像只黏人的大狗子般抱著自己蹭來蹭去,貓耳被頸間的呼吸吹得輕輕顫動。
“這家伙遇到麻煩了,需要援助一下喵。”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含糊,羅的吻像帶著電流,順著皮膚蔓延開來,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但理智很快拉回神,這里不是桑尼號她的房間里,甲板上隨時可能有船員經過,他們總得注意分寸。
她抬手覆在羅環著腰的手上,指尖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語氣帶著安撫。
“別鬧,還有正事呢。”
羅卻沒松手,反而收緊了懷抱,鼻尖蹭著她的發頂,聲音悶悶的。
“正事哪有你重要。”
他太想念這種貼近的溫度,想念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連呼吸都帶著貪婪。
千歲無奈地笑了笑,側過頭,唇瓣擦過他的耳廓。
“等找到山治他們,換個地方,任你鬧,好不好?”
溫熱的氣息讓羅的身體一僵,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松開了些力道,卻依舊沒放手,只是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目光落在山治的懸賞令上,語氣恢復了幾分冷靜。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當然,我也很想你的喵。”
千歲的指尖再次落在“只許活捉”上,眼神變得堅定。
“山治是伙伴,不能不管。”
海風卷起她的發絲,纏上羅的手臂,兩人靜靜站在光榮榜前,身后是無垠的大海,身前是亟待奔赴的伙伴與未知的危險,而彼此相貼的體溫,卻成了此刻最安穩的慰藉。
佐烏島的空氣里飄著草木與泥土混合的氣息,還夾雜著一絲未散的硝煙味。
千歲踩著濕潤的地面,目光早已迫不及待地在林間搜尋。
她想見那只又奶又野的兔子加洛特,軟乎乎的毛一看就好擼,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想rua的沖動。
可這份期待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沖淡。
路邊的樹木攔腰折斷,地面布滿深淺不一的腳印與兵器劃痕,明顯剛經歷過一場激烈戰斗。
眾人腳步不自覺加快,剛想和路飛計劃一下下一步,結果就不知道這家伙跑哪去了。
“娜美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眾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紛紛加快速度朝著島嶼深處趕去。
就在這時,一道古老而縹緲的聲音突然鉆進千歲耳中,像是從時間的縫隙里傳來,帶著莫名的牽引力,輕輕呼喚著她。
那聲音溫柔又神秘,讓她下意識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她留意到身邊的伙伴們,羅正警惕地掃視四周,索隆握緊刀鞘戒備著潛在的偷襲,沒人露出異樣的神情。
可以確定,這道聲音,只有她能聽見。
“怎么了?從剛才起你就一直在尋找什么。”
羅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她,一邊留意著林間的動靜,防備可能潛伏的敵人,一邊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低聲問道。
千歲回過神,貓耳輕輕抖了抖,安撫地笑了笑。
“沒什么,你們放松些,我已經用全視之眼查看過了,沒有敵人,大家都很安喵。”&lt-->>;br>她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補充道,“除了山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