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剛走到居魯士家的小屋前,就見月光下擺著張矮木桌,羅和索隆正并肩坐著,面前放著兩個空酒瓶,顯然已經喝了不少。
晚風把酒香吹得老遠,兩人難得沒有互懟,反而安安靜靜地碰了碰杯,倒像是難得的“酒友”。
聽見腳步聲,兩人同時抬頭,看到是千歲回來,臉上都閃過一絲意外。
羅放下酒杯的動作頓了頓,耳根悄悄泛熱,大概是還沒從之前的吻里緩過神。
索隆則大大咧咧地喝干杯底最后一口酒,手背隨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漬。
“我和羅還以為,你今晚會陪薩博。”索隆的聲音帶著點酒氣,語氣卻很直白,“畢竟他回革命軍后,你們再見面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千歲沒接話,徑直走到桌前,拿起索隆手邊的空酒杯,拎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她咂了咂嘴,抬眼看向兩人,眼神里帶著點嗔怪。
“所以,你就帶著傷患在這喝酒喵?”
話音剛落,沒等兩人反應,她抬手就給了索隆和羅各自一拳。
“咚”“咚”兩聲悶響,兩人頭頂瞬間鼓起兩個小包。
索隆皺了皺眉,卻沒躲開。羅更是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只是默默揉了揉頭頂,眼底帶著點無奈的順從。
“既然傷情未愈,就好好去休息!”
千歲叉著腰,貓耳因不滿輕輕抖了抖。
“海軍不會一直坐以待斃,藤虎現在不動手,不代表以后不會。”
她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些,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真是的...你們總不能仗著身體強悍,就胡亂糟蹋自己啊喵...萬一后續還有麻煩,難道要躺著挨打?”
索隆摸了摸頭頂的包,難得沒反駁,只是拿起酒壺又想倒,被千歲一眼瞪回去,只好悻悻地放下。
羅則輕聲應了句“知道了”,視線落在她泛紅的唇瓣上,想起之前的吻,心跳又快了幾分,連忙移開目光,假裝去看遠處的夜色。
千歲看著兩人乖乖聽話的模樣,才滿意地點點頭,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月光灑在她臉上,把眼底的關心襯得格外明顯。
把羅攆回房間后,千歲跟著索隆往屋后的花田走。
夜里的風帶著花草的清香,蟲鳴在寂靜中此起彼伏,皎潔的月光像一層薄紗,把整片花田都染得溫柔。
索隆穿的黑色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窄,挺拔的身形在月光下愈發俊朗,袖口隨意挽到小臂,露出結實的手腕,每走一步都透著股漫不經心的帥氣。
千歲的目光總忍不住往他身上飄,心里忍不住嘀咕。
這男人今天怎么回事,穿西裝也太戳人了...
她承認自己就是顏狗,尤其是對本就喜歡的人,對方稍微放點信號,她根本沒轍。
索隆像是早察覺到千歲的目光,走了幾步突然抬手,指尖蹭過后腦的綠發,動作自然得像只是整理頭發,可襯衫領口卻被他無意間扯得更開些,露出鎖骨處淡粉色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他眼角的余光悄悄掃向身邊人,果然看見千歲的貓耳尖開始不受控制地晃,耳尖還泛著淡淡的粉。
“看什么呢?”索隆明知故問,語氣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腳步放慢了些,和她并肩走在花田的小路上,花瓣偶爾會被風吹到兩人肩頭。
千歲猛地收回目光,假裝去看路邊的花,聲音卻有點發虛。
“沒、沒看什么啊喵...就是覺得今晚月色不錯。”
話剛說完,就見索隆又抬手揉了揉頭發,這次連喉結都輕輕滾動了一下,她的耳尖晃得更厲害了,尾巴尖梢輕輕掃過地面。
索隆低笑一聲,沒再逗她,只是伸手摘了朵開得正好的白色小花,遞到她面前:“給你。”
月光落在他指尖,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千歲愣了愣,伸手接過來,指尖碰到他的掌心,還帶著點溫熱的觸感。
“索隆,以后...可不可以多穿西裝,或者制服這樣的衣服喵?”
千歲的小手輕輕扯住他的西服衣襟,指尖攥著布料微微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