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和多弗朗明哥的對戰徹底進入白熱化,刀風與絲線的碰撞聲震得宮殿搖搖欲墜。
千歲指尖輕搭沙發扶手,再次發動見聞色霸氣“全視之眼”,無形的感知網瞬間籠罩整座島嶼。
海軍與革命軍已將大部分民眾轉移,鳥籠內僅剩兩類人:被懸賞金沖昏頭、對草帽一伙蠢蠢欲動的亡命之徒,以及趁火打劫的海賊。
她眼底掠過一絲冷冽,這些人,死不足惜。
收回感知,千歲的目光重新鎖定戰場。
只見多弗朗明哥猛地攥住羅的手腕,像拎小雞般將他提在半空,墨鏡后的笑容透著病態的瘋狂。
“呋呋呋呋!你是d又如何?神之天敵?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迷信!”
他故意轉頭看向穩坐沙發的千歲,語氣滿是挑撥。
“雖然不知道你這廢物用什么手段爬上她的床,但如果讓她親眼看見你的無能,今后會不會徹底拋棄你?”
絲線纏繞得更緊,羅的臉色因窒息而漲紅,多弗朗明哥卻笑得愈發殘忍。
“兒時家破人亡,唯一信任的柯拉松被我當面殺死,現在…深愛的女人也要見證你的失敗后離你而去!
羅,你根本不夠格跟我斗!”
話音未落,多弗朗明哥長腿一伸,指尖凝聚的絲線鋒利如刃,在陽光下折射出致命的光。
“打敗你的方法有很多,但我偏要等這個契機——就像當年你對柯拉松扣下扳機那樣,今天,我要親手終結你!”
羅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多弗青筋暴起,打從心底厭惡羅這副模樣:明明弱小不堪,卻非要裝救世主,和他那個天真的父親一樣,把圣母心當善良,把懦弱當共情,放棄權力還連累身邊人,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羅的身體因劇痛和憤怒不住顫抖,多弗朗明哥的每一句話都像尖刀,狠狠扎進他最痛的傷疤。
他想起柯拉松倒在血泊中的模樣,想起這些年支撐他活下去的復仇執念,更想起千歲那句“打敗不了多弗就滾”的狠話。
他不能輸!
“你…錯了…”
羅的聲音嘶啞卻堅定,藍色的room突然爆發式擴張,將多弗朗明哥整個人籠罩其中。
“我不是救世主,只是…要為該復仇的人復仇!”
千歲坐在沙發上,看著羅眼底重新燃起的火焰,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她知道,多弗朗明哥的刺激,終究是喚醒了這頭被過去束縛的野獸。
多弗朗明哥懶得再與羅廢話,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任何爭辯都毫無意義!
他當著千歲的面,指尖絲線如利刃般瘋狂轉動,硬生生鋸斷了羅那只引以為傲、懸壺濟世的手臂!
那是醫生的尊嚴,更是羅戰斗的依仗。
“呋呋呋呋!羅,沒了手臂,我看你還怎么有臉活在世上!”
多弗朗明哥狂笑著,將失去反抗力的羅狠狠砸在千歲腳邊。
千歲的眉頭僅皺了一下,沒有多余動作,既沒憤怒也沒驚慌,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無關緊要的鬧劇。
羅趴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殘存的手臂撐著地面,內心滿是忐忑?
一邊是無法戰勝的多弗朗明哥,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如此狼狽不堪、連手臂都保不住的自己,再談愛已是奢望,她恐怕真的要放棄自己了……
當羅后背衣服被汗水浸透,露出那枚紅心標志與柯拉松名字的印記時,多弗朗明哥眼底的瘋狂徹底爆發!
積壓多年的怒火再也無法遏制,他毫不猶豫地凝聚絲線化作槍械,瘋狂朝著羅扣動扳機。
“千歲,看樣子-->>你已經徹底放棄這個廢物了吧!不然怎么會任由我殺他!”
宣泄完怒火,多弗朗明哥才轉身看向緩緩起身朝他走來的千歲,張開雙臂,眼底滿是志在必得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