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多-->>弗朗明哥的態度又放低了些。
他靠在桌子旁,指尖轉著另一杯酒。
“你想要什么好處,不妨直說。”
既然她現在選擇站在自己這邊,那順著她的心意,讓她為自己所用,也不是不行。至于她藏在背后的目的,他倒要看看,能瞞多久。
千歲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庭院里的假山。
“好處嘛,現在還不急。”她轉過身,沖多弗朗明哥笑了笑,小虎牙露出來,帶著點調皮,“等你徹底解決了羅和凱多的麻煩,我自然會跟你要。不過你放心,我要的東西,對你來說,不算難喵。”
多弗朗明哥挑了挑眉,沒再追問。他知道這貓娘不會輕易交底,但只要她還愿意幫自己,暫時的“糊涂”也沒什么。
他仰頭喝光杯里的酒,語氣里多了點篤定:“好,我等著。不過要是你敢耍我…”
“我可沒那閑工夫。”千歲打斷他,指尖劃過窗沿,“我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咱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喵。”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庭院里的花香,卻沒吹散兩人間若有似無的試探。
多弗朗明哥看著千歲的背影,心里清楚,這女人絕不是省油的燈,跟她合作,就像在走鋼絲,既得盼著她能帶來助力,又得提防著她什么時候會突然反水。
但眼下,他沒別的選擇。
報紙剛在王國境內鋪開,王宮里的電話蟲就跟炸了鍋似的,“布魯布魯”的響聲此起彼伏,吵得人耳根發疼。
多弗朗明哥背對著滿桌嗡嗡作響的電話蟲,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只把那只刻著羅專屬標記的電話蟲擺在面前,墨鏡下的眼神沉得像深潭。
他在等,等羅主動打過來。
沒等多久,殿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侍女,手里攥著張紙條,臉色慌張。
“少主!紫羅蘭大人派人送來的消息!”
多弗朗明哥抬手讓她把紙條遞過來,展開一看,眉頭微微皺起。
上面寫著兩樁事:一是草帽小子路飛和薩博已經混進了斗牛競技場,目標是燒燒果實;二是紫羅蘭從山治腦子里探到的信息,這兩天在王宮里晃悠的貓娘蒙奇d千歲,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全是關于她的x幻想...
“呵,燒燒果實……”多弗朗明哥低笑一聲,把紙條揉成一團,“路飛那小鬼,還真是敢闖。”
他倒不擔心競技場的守衛攔不住人,畢竟那里有他安排的干部盯著,可薩博的出現讓他多了點顧慮,革命軍二把手也親自下場,總不會也是為了那顆惡魔果實吧。
更讓他在意的是后半句。
紫羅蘭特意提千歲,顯然是察覺了不對勁。
那女人雖然跟自己虛與委蛇,至少表面上是向著他的,現在主動提醒,多半是怕千歲耍什么花招。
多弗朗明哥想起之前千歲跟彼得圣叫板的樣子,又想起她穿著羅西南迪披風挑釁的模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
他忽的想起紫羅蘭紙條里沒明說的情緒。
那女人恨他,恨他毀了她的國家,恨他把她當工具,可這么多年下來,又難免生出點復雜的情愫,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特意遞消息。
多弗朗明哥嗤笑一聲,心里卻沒怎么當回事,紫羅蘭的提醒固然有用,但千歲的目的,他遲早會查清楚。
就在這時,面前那只專屬羅的電話蟲突然“布魯布魯”響了起來。多弗朗明哥立刻收斂心神,伸手拿起聽筒,聲音里帶著刻意裝出來的疲憊。
“喂,特拉法爾加·羅...”
殿外的風卷著報紙的油墨味飄進來,混著電話蟲的鈴聲,讓整個王宮都籠罩在一種緊繃的氛圍里。
誰都知道,這通電話接通的瞬間,德羅斯羅薩的風暴,就該真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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