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的聲音輕輕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嘆息。

“這兩天，革命軍動用一切力量將平民轉移到城鎮之外去，最好去大海上避難喵。”

她知道多弗朗明哥的瘋狂，也知道路飛會毀了他的計劃，可那些無辜的平民不該卷入這場紛爭，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心軟”。

薩博的吻細細密密落在她的頸間，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卻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我會的，革命軍的船已經在港口待命了。”

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可下一秒，就被千歲突然轉身打斷。

千歲后背抵著圍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卷起他金色的發絲，眼神里滿是復雜。

“薩博...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為什么還要奮不顧身的往我身上撲？”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點自嘲。

“我不是你童年所認識的那個千歲，別對我的濾鏡那么厚，會傷到自己的喵。”

回應她的是更加密集的吻。

薩博從她的鎖骨一點點向上吻著，輾轉廝磨，直到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等千歲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神清明又堅定。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曾經的千歲。當你第一次出現在革命軍總部的時候，我就調查過你這些年的經歷。”

他的聲音平靜，卻一字一句都像針似的扎在千歲心上。

“撩騷、養魚、背刺、忘本、拜師反水、立人設、搞曖昧、愛看擦邊、拜金、擅長pua、冷暴力、自私又虛偽、無縫銜接、素質不詳、愛耍流氓，一次談好幾個男朋友。”

薩博掰著手指，把她的“黑料”一一數出來，小嘴巴巴的，沒半點留情。

“你全干過，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能塌房的？”

千歲愣住了，隨即忍不住笑出聲，肩膀都跟著晃。

“說的挺好，下次別說了喵。”

她以為薩博會像其他人一樣，帶著濾鏡將她當什么好人。

可沒想到他卻把這些都擺出來，語氣里沒有半分嫌棄，反而帶著點“你就這樣我也喜歡”的坦然。

薩博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眼神里滿是溫柔。

“我喜歡的，從來不是童年記憶里那個模糊的影子，而是現在這個真實的你。

自私也好，虛偽也罷，至少你沒騙過我。

你利用我，是因為你需要我，你對我好，這些都不是假的。”

他湊近她，聲音壓低了些，帶著點蠱惑。

“再說了，能被你這樣的人‘利用’，我心甘情愿。”

千歲的心猛地一揪，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習慣了用偽裝保護自己，習慣了利用別人達成目的，卻從沒遇到過像薩博這樣，明知她所有不堪，還愿意留在她身邊的人。

她別開臉，避開他的目光，聲音有些發顫。

“你真是個傻子...”

薩博伸手將她摟得更緊。

“就算以后后悔，那也是我自己選的路。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陪著你，不管做任何危險的事。”

晨霧徹底散去，陽光照在兩人身上，黑羽毛披風裹著他們的身影。

遠處的城鎮漸漸熱鬧起來，可鐘樓頂層卻安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千歲靠在薩博懷里，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被人這樣堅定地愛著，卻是她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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