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貴族和手下全都傻了,沒人敢相信,有人真的敢對大貴族下手!
反應過來后,十幾個護衛立馬舉起長刀、端著火槍,朝著千歲撲過來,刀刃和槍口都泛著冷光。
千歲連頭都沒回,甚至腳步都沒頓一下。
身后突然閃過一道雪亮的劍光,米霍克的黑刀·夜已經出鞘,刀風凌厲得能割碎空氣。不過瞬息之間,那些沖上來的護衛就全倒在了地上,連哼都沒哼一聲。
不需要回頭,也知道對方會護住自己的后背。不用開口,就清楚彼此下一步要做什么——這就是他們的默契。
像是把彼此拆成兩半,再拼成共赴前路的整體,要贏就一起摘冠,要跌就并肩落塵,從不怕身后空著。
千歲轉過身,看著剩下幾個嚇得渾身發抖的貴族,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像你們這樣的人渣,一千個人湊起來,都未必有一克的良心。”
她一步步走近,指尖的長甲還滴著血。
“今天碰見我,能死在我手里,已經是你們的榮幸喵。”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間卻沒半點慈悲,下手比米霍克還要利落。
一拳砸斷肋骨,一爪劃開喉嚨,沒一會兒,那幾個貴族就全倒在了血泊里。千歲甩了甩手上的鮮血,轉頭看向縮在一旁的十幾名奴隸,聲音放軟了些。
“想活命的話,就閉上嘴,跟我來喵。”
奴隸們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得救了,趕緊爬起來,緊緊跟在兩人身后,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回到房間時,衣柜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是之前那對小兄妹聽到門響,嚇得縮在里面發抖。直到看見進來的是千歲,男孩才壯著膽子,帶著妹妹從衣柜里爬出來。
當看到跟在后面的十幾名奴隸時,小兄妹倆眼睛都亮了,看千歲和米霍克的眼神,徹底從之前的警惕變成了崇拜,尤其是男孩,攥著妹妹的手,腰桿都挺直了些。
接下來的大半天,千歲和米霍克又借著莊園的地形,在灌木叢、廢棄的倉庫里找到了另外十幾名奴隸。
等把人都帶回房間時,原本寬敞的屋子已經擠得滿滿當當,連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
千歲揉著發脹的腦殼,皺起了眉:“看來得另找地方了喵,人太多了,再待在這里遲早會被發現。”
她靠在墻邊,心里盤算著。把人藏在房間里肯定不行,目標太大。
想找機會把人送離這座島也難,莊園的碼頭全是守衛,一旦暴露,這些奴隸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怎么才能把這些人安全送走,成了眼下最棘手的事。
“那幾個貴族的船還停靠在港口。”
米霍克掃了眼窗外遠處的碼頭方向,指尖在窗沿輕輕敲了敲。
“去把船上的守衛解決干凈,用貴族的船送這些奴隸離開。沒人會輕易敢對貴族的船動手,安全些。”
千歲眼睛一亮,當即點頭:“這個主意好!”
兩人沒多耽擱,跟奴隸們囑咐了幾句“待在房間別出來”,就迅速朝著港口方向趕。
路上遇到幾個負責監視碼頭的守衛,米霍克的黑刀快得只剩殘影,千歲也沒閑著,指尖長甲劃過,幾道寒光閃過,守衛就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沒一會兒就把港口附近清理得干干凈凈。
可剛靠近碼頭,千歲就瞥見個熟悉的身影——赤紅色的頭發,張揚的機械臂,不是尤斯塔斯·基德是誰?
她當即吹了個口哨,聲音里滿是戲謔:“撒西不理小基基~又是你小子,咱們還真是有緣喵。”
基德一聽見這聲音,渾身就是一僵,下意識地捂住了左臂。明明那只小臂早就被他換成機械臂,可每次見到千歲,原本該沒知覺的地方還是會突突地疼。
上次被這女人揍得抬不起頭的憋屈勁,到現在還沒散。
“少跟我套近乎-->>!”基德咬著牙,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千歲,“上次不過是看在紅發的面子上饒你一命!看樣子今天他不在,正好讓你知道,惹了我沒好果子吃!”
他對上次輸給當時連懸賞金都沒有的千歲這事,一直耿耿于懷,覺得丟盡了臉,眼下正好趁這機會,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一頓,把面子掙回來。
“紅發不在,但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