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床的巨大落地窗占據了整面墻,拉開窗簾就能清楚看見外面莊園的夜景。
路燈像散落的星辰,照亮蜿蜒的石板路,遠處的古堡尖頂在夜色里若隱若現。
千歲脫掉黑色羽毛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長腿交疊著倚坐在床沿,看著窗外的風景忍不住感慨。
“這建在船上的莊園也太大了,說是移動的島都不過分喵。”
她頓了頓,又掃了眼房間里的裝飾,忍不住吐槽。
“古堡、烏鴉、紅酒,妥妥的暗黑哥特式三件套,這要是放我們老家,就叫殺馬特——媽見打的那種。”
說著,她伸手擺弄起懸掛在床頭的燈具,燈罩破了好幾個小口,邊緣還掛著幾根脫落的線頭,尤其幽黃的燈光一打開,更顯得頹敗又詭異。
米霍克站在一旁,聽到“老家”“殺馬特”這兩個詞時,腳步頓了幾秒。
他心里很清楚,千歲和路飛同母同父,都出生在東海,可她口中的“老家”,聽起來和東海的風土人情完全不符,“殺馬特”這個詞更是聞所未聞。
顯然,這不是這個世界該有的說法。
他忽然笑了,眼神里多了幾分了然。
難怪千歲之前對香克斯的態度有所轉變,明明舍不得,卻又不得不甩掉他。
恐怕香克斯早就發現了不對勁,甚至可能猜到了千歲真正的身份,或者說,猜到了占用這具身體的靈魂,來自另一個地方。
這個發現像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可米霍克臉上卻沒表露分毫。
他很清楚,這事絕對不能當著千歲的面講出來。香克斯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因為這一句話又回到原點。
他走到床邊,伸手揉了揉千歲的頭發,語氣自然得像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累了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應付游戲。”
“好不容易公費出來度蜜月,你竟然說要睡覺喵?”
千歲突然起身,手指勾住米霍克的衣領輕輕一扯,將他往落地窗前帶。
窗外的夜色正濃,莊園里的燈火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鉆,襯得她眼底的笑意格外明亮。
她指尖劃過冰冷的玻璃窗,語氣帶著點狡黠。
“來這個莊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里的窗戶都是單面的。外面看不到房間里的一切,我們做什么都沒人知道喵。”
話音剛落,千歲緩緩抬手,拉住身后裙子的拉鏈,輕輕往下一拉。
黑色的禮服順著她的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膚,在幽黃的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她轉過身,仰頭看著米霍克,眼神里滿是魅惑。
“你確定,不想和我一起看這里的美景嗎?”
米霍克的呼吸瞬間一滯,沒等她再說什么,就低頭直接吻住了她的雙唇。他的吻帶著幾分急切,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細細汲取著她口中的甜蜜,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懷里。
直到千歲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他才稍稍松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又帶著點無奈:“我早晚會死在你的身上。”
回應他的,是千歲一陣銀鈴般的歡笑。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輕輕咬了一下。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喵。”
窗外的夜色更濃,房間里的燈光曖昧又溫暖。
米霍克抱起千歲,讓她后背依著玻璃,自己則站在她身前,擋住了其他方向可能窺探的視線。
他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眼神里滿是寵溺。這樣的時刻,比任何宴會、任何寶藏都更讓他心動。
“我愛你...我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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