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很疼...
可他看著千歲姐認真的眼神,突然又想通了。
千歲姐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她既然選擇了米霍克,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自己難過歸難過,卻不能因此怨她,更不能像個懦夫一樣糾纏。
索隆深吸一口氣,緩緩松開了握緊的刀柄,指節的白色慢慢褪去。他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失落,再抬眼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堅毅,只是聲音還有點沙啞。
“我知道了。”
沒關系,不就是失戀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變強,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只有這樣,才能不辜負自己,也不辜負千歲姐以前對他的期待。
索隆側過身形,給兩人讓出餐廳的路,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只淡淡一句。
“你們慢慢吃,我去練劍了。”
他轉身的動作干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仿佛剛才那瞬間的失態從未發生過。
千歲的眼角余光一直追著他的背影,直到那抹綠色徹底消失在門口,才像失了神般定在原地。
米霍克見狀,另一只手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
“先吃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再想也不能餓著肚子。”
他拉著千歲走到餐桌旁坐下,熟練地拿起旁邊那印有小雛菊圖案的田園風圍裙系上,轉身進了廚房。
案板上傳來輕微的切菜聲,可千歲卻沒心思聽,只坐在那兒攪著手指,心里像塞進了一團亂麻,剪不清也理還亂。
直到一碗飄著蔥花、熱氣騰騰的面條端到她面前,千歲才猛地回神。她抬頭看向米霍克,小聲道:“多謝喵。”
米霍克坐到她對面,拿起盤子里的三明治慢條斯理地吃著,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她身上。沉默了片刻,他還是開口問道:“你就那么在意索隆?”
千歲的貓耳在聽到“索隆”兩個字時輕輕抖了抖,她用筷子挑著面條慢慢往嘴里送,好半天才低聲說。
“如果艾斯是我心中的白月光,那索隆就是我眉間的朱砂痣...”
咽下口中的面條,她像是松了口氣,精神也緩過來些。
“我是個十足的渣女,明明給不了別人承諾,卻又總在不經意間讓人抱有期待,可偏偏每次都渣得不徹底喵。”
或許是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舒坦了,恢復精神的千歲開始大口大口地吃面條,最后更是直接端起碗,仰頭將湯喝得一干二凈,連碗底的蔥花都沒剩下。
米霍克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大概是想通了,也不再過多引導,反而順著她的話頭說。
“喜歡就去追,憑那小子對你的在意,你不會追不上的。”
說完,他端起兩人吃光的碗碟,轉身進了廚房洗刷。
千歲抱著雙臂倚在廚房門框上,看著米霍克站在水槽前刷碗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她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世界第一大劍豪做這種接地氣的事。
“你倒想得開,就不怕我真去追他,把你這層師徒關系徹底攪亂嗎喵?”
米霍克手上的動作沒停,也沒回頭看她,語氣依舊平淡。
“那你會為某個男人甩了其他人嗎?”
等他把碗碟沖洗干凈,擦干手轉過身,一把將千歲抱進懷里。
千歲靠在他胸口,聲音清晰又堅定:“當然...不會。”
米霍克長嘆一口氣:“我就知道,從你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多謝夸獎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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