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見千歲沒有對索隆出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將撿起來的短刀遞還給千歲,然后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
那里足夠安靜,適合談那些不能被外人聽到的話。
“抱歉啊喵,不小心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千歲被他牽著走,側頭朝米霍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米霍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里暗自腹誹。
好一個“不小心”,剛才刀陣逼得他差點破防,手臂上還留著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這要是算“不小心”,那故意出手豈不是要把他拆了?
“既然知道錯了,就麻煩千歲親自給我上藥吧。”
米霍克沒戳破她的小把戲,只是帶著她走進書房,反手關上了門。
他熟門熟路地從書架旁的柜子里找出繃帶和藥膏,一并遞給千歲,然后當著她的面,抬手脫下了風衣外套,又解開了里面的白色襯衫,露出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的上半身。
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留在皮膚上,反而更添了幾分男人味,只是新添的幾道刀傷還在滲血,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千歲挑了挑眉,目光不自覺地掃過他的腰腹,又落到身后,心里忍不住感嘆。
米霍克這身材是真不錯,連屁股都這么翹。
念頭剛落,她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拍了上去,“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米霍克渾身一僵,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猛地轉頭看向千歲,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他活了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偷襲”!
“愣著干什么?坐下啊喵,我好給你上藥。”
千歲一臉坦然,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么不妥,反而還催著他趕緊坐好。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米霍克盯著千歲看了幾秒,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震撼,可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只是抿緊了唇,乖乖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將受傷的手臂遞了過去。只是那微微僵硬的肩膀,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不自在。
千歲強忍著笑意,挖出藥膏放在手心,雙手揉搓著將藥膏溫潤開,然后輕輕敷在米霍克的刀傷上。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他,指尖偶爾碰到他的皮膚,還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細微顫抖。
上好藥后,她又拿起繃帶,一圈圈小心地纏繞在傷口上,裹得緊實又規整,格外仔細。
米霍克坐在沙發上,感受著背后傳來的溫熱觸感,耳尖的紅色始終沒褪去,心里卻莫名覺得安定。
剛才戰斗時的緊張和警惕,好像都在這溫柔的觸碰里,慢慢消散了。
真好...他的千歲還在。
“出去這幾個月,怎么和伊姆扯上關系了?”
鷹眼的目光落在千歲給她包扎傷口的小手上,指腹無意識摩挲著沙發邊緣,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壓在心底的疑惑。
“賞金還直接飆到10億,一定出了很嚴重的事情吧?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蟲求助?”
千歲將最后一道傷口的繃帶系好,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已經處理完畢。
她轉身走向柜子,一邊將繃帶和藥膏歸位,一邊輕聲回答。
“即便把我所有的人脈都叫過去又有什么用喵?憑他們現在的勢力,見到伊姆也只有死路一條。就連香克斯,都差點死在圣地。”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重,讓書房里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
還沒等她完全轉過身,米霍克的手臂突然從身后環住她的腰肢,力道不算重,卻將她牢牢圈在懷里。
他的下巴抵在千歲的頸間,鼻尖蹭過她的發梢,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熟悉的梔子花香,像是在確認她真的安然無恙。
“所以你同意了伊姆的威脅,自愿獻上自己的靈魂,成為了神騎的一員?”
米霍克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伸手輕輕脫下千歲的外套,目光落在她左臂上那枚詭異的刺印上,還有左肩膀處,那枚飛龍蹄之印,現在已經被新的紋-->>身覆蓋上。
“誰給你紋的?”
米霍克的指尖輕輕拂過飛龍蹄之印的位置,動作溫柔得不像平時那個冷傲的鷹眼。
下一秒,他低頭,在那刺印的位置輕輕落下一個吻,帶著心疼與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