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裹著青草的淡香漫過草坪,千歲的裙擺散在草葉間,白色布料沾了些夜露的涼,卻被薩博俯身時的體溫烘得漸漸暖了起來。
薩博撐著手臂懸在她上方,指尖先輕輕碰了碰她垂在頰邊的發絲,又滑到她微微顫動的貓耳尖。
那軟絨絨的觸感像揉著一團云朵,讓他原本略急的呼吸都慢了半拍。
“可以嗎?”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落下,帶著未散的啞意,呼吸掃過她的頸側,惹得她輕輕縮了縮肩膀。
千歲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圈住他的腰,指尖輕輕陷進他后背的布料里。
那力道很輕,卻像一道無聲的邀請,讓薩博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他低頭,吻先落在她的額頭,像落下一片羽毛,再順著她的眉骨往下,最后才覆上她的唇。
細細的描摹,像在品味一塊藏了多年的蜜,連她唇間逸出的輕哼,都甜得讓他舍不得松口。
她的指尖慢慢往上,勾住他的衣領輕輕扯了扯,身體也微微往上蹭了蹭,像只尋求暖意的小獸。
薩博被這小動作勾得心尖發顫,手慢慢移到她的腰側,隔著薄薄的裙擺,能清晰感受到她腰間的軟,還有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弧度。
“慢些…”
他松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過她泛紅的鼻尖,聲音里滿是克制的溫柔。
千歲眨了眨眼,眼底盛著的星光比夜空里的還要亮,她微微偏頭,吻落在他的下頜線,像蝴蝶點水般輕。
“薩博…喜歡你...”
這幾個字混在風里,軟得能掐出水來。
薩博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他低頭重新吻住她,這一次的吻更沉,卻依舊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他慢慢調整姿勢,讓自己的重量更多落在手臂,只把她整個人護在自己的陰影里。
草葉被兩人的動作壓得輕輕作響,外套下的溫度卻越來越高,連晚風都好像變得暖了起來,裹著兩人交纏的呼吸,在草坪上織出一片靜謐的旖旎。
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發頂,貼著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說的都是藏在心底多年的話。
那些沒敢說出口的在意,那些偷偷藏起來的牽掛,還有從未變過的喜歡。
而千歲只是靜靜聽著,指尖在他后背輕輕畫著圈,偶爾用鼻尖蹭蹭他的臉頰,像在回應他所有的深情。
夜空中的星星眨著眼睛,海浪聲從遠處隱約傳來,襯得這方小小的草坪愈發洶涌。
薩博低頭看著她眼底的自己,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縮成了懷里這具溫軟的身軀,連時間都好像慢了下來,只想這樣抱著她,在這漫漫長夜里,一直沉溺下去。
腿間驟然傳來的灼熱感,像團小火苗突然燎過皮膚,瞬間將薩博從混沌的夢境里拽了出來。
他猛地睜開眼,窗外的天剛蒙蒙亮,還帶著夜未散的暗,可夢里那些溫軟的觸感、細碎的呢喃還清晰地留在腦海里,讓他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該死…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薩博懊惱地低咒一聲,伸手摸向身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竟然夢遺了...
都多大年紀了,又不是沒經歷過的毛頭小子,怎么還會因為一場夢變成這樣?
他抬手抓過旁邊的被子,胡亂蓋在身上,臉埋在枕頭上,連耳朵都透著紅。
緩了好一會兒,才認命地掀開被子,動作飛快地撤下床單,卷成一團抱在懷里,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生怕動靜太大吵醒其他同伴,更怕被人看到這丟人的場面。
革命軍總部的晾衣區在宿舍后的小院子里,清晨的空氣還帶著露水的涼。
薩博剛把床單搭在晾衣架上,轉身就愣住了。不遠處的晾衣架旁,千歲正踮著腳,手里也拿著一條疊得整齊的床單。
“早、早啊,千歲姐。”
薩博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抬手撓了撓后腦勺,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
可看到千歲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時,他的臉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連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你、你也這么早起來晾床單啊?”
千歲的耳尖也泛著淡淡的粉色,聽到這話,下意識地低下頭,手指輕輕攥著床單的邊角,聲音細若蚊蚋。
“嗯,早。”
大清早的,兩-->>個人一前一后拿著床單來晾曬,傻子都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不用任何解釋,空氣中彌漫的尷尬已經說明了一切。
薩博看著千歲垂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模樣,心里的懊惱又多了幾分。
偏偏在這種時候遇到她,這下好了,自己那點丟人的事,豈不是等于間接告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