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看著卡普這副滿不在意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是,人家親爺爺都不當回事,他這外人還攔著干什么?心里嘆了口氣,轉身就往外走。
反正赤犬要怎么安排,讓他自行決定就好,省得自己在中間兩頭不討好。
赤犬的辦公室里,他捏著千歲的照片,指尖幾乎要把紙邊捏皺。
照片里的女人眼神亮得很,明明是被抓拍的畫面,卻透著股漫不經心的俏,看得他嗤笑一聲,聲音冷得像冰。
“仗著身后有那么多靠山,就想公然違抗海軍是吧?小姑娘...你還是不懂什么是權利,什么又是權利至上的意義。”
他隨手把照片扔在桌上,拿起筆在懸賞令的金額欄里飛快寫下數字,寫完后抬頭對著門外喊了聲。
“來人!把這新的懸賞令趕緊安排下去,讓所有支部都收到!”
語氣里滿是不容置疑,顯然是沒把千歲那點“靠山”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敢跟海軍作對,遲早都要付出代價。
小船上的帆布被風吹得輕輕晃,千歲窩在香克斯懷里,整個人陷在沙灘椅里,曬著太陽懶懶散散的。
她指尖勾著香克斯垂下來的披風邊角,晃了晃才開口。
“香克斯,羅杰當年有沒有跟你說過,大秘寶到底是什么啊喵?”
眼睛瞇成兩條縫,腦子里還在回想。記憶里羅杰從拉夫德魯回來時,對著香克斯還有巴基說過些話,好多都記不清了。
香克斯的手一下下順著她的長發,指腹蹭過發絲時,能摸到那股絲滑的觸感。他低頭看了眼懷里的人,聲音放得很柔。
“并沒有。羅杰船長只說過,是他來的太早了。”
“哦,那還真是可惜了喵。”
千歲癟了癟嘴,又翻了個身,直接趴在香克斯胸前,翡翠色的眼睛笑起來彎成兩道月牙,連耳朵尖都透著軟。
“我還以為你能知曉一二呢。”
這模樣看得香克斯心頭猛地一顫,手指都頓了頓。
他喉結動了動,輕聲問。
“不怕我是騙你的?”
其實他心里一直有點忐忑,千歲看著是原諒他之前的事了,可眼神里偶爾藏著的小心,他不是沒察覺。
“不會。”千歲的爪子輕輕搭在他胸口,聲音篤定,“因為你也在等那個契機,不然不會長年待在艾爾巴夫控制年齡喵。”
這話一出口,香克斯整個人都僵住了,手臂還維持著攬著她的姿勢,卻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的千歲,竟然在短短幾天里,就發現了這么多他藏著的秘密?額角悄悄滑下幾滴冷汗,他下意識收緊手臂,把人緊緊摟在懷里,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千歲....”香克斯張了張嘴,想跟她好好談談,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那些沒說出口的愧疚,還有藏著的計劃,此刻都堵在喉嚨里。
“香克斯,我懷孕了喵,是我們的孩子。”
千歲直接打斷他的話,聲音不高,卻像顆炸彈似的炸在香克斯耳邊。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嗎?”
瞬間的驚喜沖散了剛才所有的失態,香克斯小心翼翼地扶著千歲,生怕碰著她,然后彎腰把耳朵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連呼吸都放輕了,像是想聽見里面的動靜。
千歲坐在那里,一下下順著他的頭發,任由香克斯輕輕摟著她的腰,指尖也能隱約感受到腹中那點微弱的動靜。
沒過幾秒,一陣像小魚吐泡泡似的細微聲響,從她小腹處傳了出來,香克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千歲!我們的孩子在跟我打招呼!他是不是知道我在啊?”
他抬頭看著千歲,眼里滿是藏不住的慈愛,連平日里帶著點散漫的笑容,都變得格外軟,那是只有期待孩子降生的父親,才會有的幸福感。
“他說他餓-->>了喵。”千歲笑著揉了揉小腹,話音剛落,香克斯立馬就起身,動作快得都帶了點慌。
“我去準備午飯!你好好歇著,千萬別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