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站在原地,帽檐下的眼神掃過艾斯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又瞥了眼扒著自己褲腿的小貓,雖沒說話,卻很自然地抬手將小貓抱進懷里。
畢竟要在千歲面前留個靠譜的好印象,看孩子,和現任打成一片這事兒還難不倒他。最重要的是,讓千歲的孩子們喜歡上他!這倆個小家伙未來可都-->>是神助攻啊。
休息室的門被“咔嗒”一聲反鎖,千歲剛要打趣“明明裝得一本正經,結果第一個把我拉進房間”,抬頭卻撞進馬爾科眼底沉甸甸的嚴肅。
那神情不像玩笑,倒像是藏著心事,她瞬間收了笑意,知道自己剛才的調侃落了空。
“鳥媽媽,干嘛擺這么嚴肅的臉喵~”
千歲晃了晃尾巴尖,故意拖長語調,還以為馬爾科是在氣她帶羅一起來,又或是介意她和羅走得近。
可馬爾科沒接她的話茬,目光落在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袖口上,聲音沉了幾分、
“你最怕熱,現在是盛夏,你卻把自己裹得連手腕都不露,這難道還不夠反常嗎yoi?”
他指尖輕輕碰了碰千歲的衣袖,語氣里滿是篤定。“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瞞著我們,身上有傷吧?”
千歲被馬爾科這股敏銳戳得心頭一震,她下意識扯了扯嘴角,想編句“只是小磕碰”讓他放寬心,可對上那雙滿是篤定與擔憂的眼,到了嘴邊的謊話終是咽了回去,所有偽裝轟然崩塌。
“嗯…之前著急趕回來,又不想讓羅看見我這副樣子,就只好硬撐到現在了喵。”
她聲音輕得像羽毛,指尖捏著外套衣角頓了頓,才緩緩將外套脫下來,又抬手去解背后裙子的拉鏈。
金屬拉鎖滑動的聲響在安靜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隨著裙擺滑落,內衣外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刀劍傷痕瞬間暴露在空氣中,舊傷疊著新傷,連肩頭都留著深可見骨的刀印。
“這到底是怎么弄的!”馬爾科的聲音瞬間變調,眼底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都亂了,“你不是在鷹眼那里修煉嗎?他就是這么教你的?!yoi!”
這可是他和艾斯捧在掌心里呵護的人啊!不過才離開家一個多月,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
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像針一樣扎進他眼里,驚得他心慌氣抖,連聲音都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抬起手,指尖懸在半空頓了好一會兒,才敢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千歲胸口那道幾乎貫穿的刀傷。
指尖觸到結痂的皮膚時,他甚至能想象出當時傷口流血的模樣。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yoi!”
馬爾科的眼底瞬間赤紅,原本溫和的目光里翻涌著滔天的怒意,那股想sharen的狠勁怎么也藏不住,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冷意。
“是我自己弄的啦喵。”千歲踮起腳,主動環住馬爾科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溫熱的肩窩,聲音軟下來卻帶著股不服輸的勁兒。
“想在短時間里突破極限,把幻影貓果實的能力開發的再深些,下手就沒輕沒重的。
不過你們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成功覺醒霸王色霸氣了喵!”
她說著,還輕輕晃了晃尾巴尖,像是在炫耀這份來之不易的成長,想用這份喜悅壓下馬爾科眼底的驚怒。
馬爾科僵了一瞬,隨即反手緊緊攬住她的腰,掌心貼在她后背沒受傷的地方,那股后怕還在心頭翻涌,可聽到“霸王色”三個字時,又忍不住為她心疼。
這丫頭,永遠都把變強看得比自己的身體還重。
他不再猶豫,指尖瞬間燃起金青色的火焰,溫暖的火舌順著千歲的肩頭蔓延開來,像一層柔軟的光膜裹住她全身。
那些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在火焰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脫落,連皮膚的顏色都漸漸恢復了原本的白皙。
不過短短十分鐘,千歲身上的傷就好了七七八八,只剩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的貫穿傷還留著淡粉色的痕跡,需要更多時間才能徹底愈合。
馬爾科抬手想再補些火焰,卻突然頓住,休息室的門已經關了快半個小時,以艾斯那急躁的性子,說不定早就扒在門外晃了,再加上羅那敏銳的觀察力,再待下去肯定要引懷疑。
他低頭看了眼懷里還在蹭他掌心的千歲,心里明鏡似的。
這丫頭從一開始就沒提傷口的事,無非是不想讓艾斯看見后瞎擔心,畢竟那家伙要是知道她為了變強把自己弄成這樣,指不定要鬧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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