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逼近,手撐在她身側,眼底布滿紅血絲,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急促的灼熱。
“米霍克那家伙碰你哪了?是這里?還是這里?”
他張口咬住千歲的脖頸和鎖骨,語氣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那模樣完全沒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只剩下近乎失控的在意。
千歲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卻沒慌,只是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平靜地開口。
“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喵,我沒騙你,所以你不用如此生氣。”
她向來不喜歡讓誤會發酵,與其等著香克斯越想越亂,不如直接把話說清楚。
麻煩的事,能少一件是一件,她討厭麻煩。
“什么都沒發生?怎么可能!”
香克斯的聲音陡然提高,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米霍克那家伙親口向我承認的,說你們在一起起的床!”
他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和煩躁。他明明知道千歲身邊有其他人,可聽到米霍克的話時,還是控制不住地心慌,那種感覺,讓他難受。
僅僅是因為米霍克是他的好友嗎?似乎不是...
他更怕的是,那個總是黏著他、喊他“daddy”的小丫頭,會真的被別人搶走。
千歲看著他眼底的掙扎,輕輕嘆了口氣,別過頭避開他過于銳利的目光,聲音放輕了些。
“字面意思,就是一起起的床,最多接過吻,其他的什么都沒做喵。”
她沒打算隱瞞那個意外的吻,卻也不想讓香克斯誤會更深。
“那天我喝多了,不小心在他房間睡著了,早上醒來才發現…
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香克斯盯著她泛紅的耳尖,知道她沒說謊,千歲從來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人。
他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終于肯起身,后退一步,給了千歲活動的空間,只是語氣里還帶著點沒消的火氣。
“呵呵…米霍克那家伙,倒是會斷句的。”
他心里又氣又無奈,氣米霍克故意“誤導”他,更氣自己剛才的失控。
他明明該是最懂千歲的人,卻還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亂了陣腳。
千歲立刻從床上坐起來,飛快地整理好被弄亂的衣服,然后起身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刻意和那張床保持距離。
現在的香克斯太危險,她可不想再被他困住,誰知道這位情緒不穩定的四皇,接下來還會做出什么事。
香克斯看著她刻意疏遠的模樣,心里泛起一絲酸澀,卻沒再上前,只是走到酒柜旁,給自己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里沒了剛才的怒火,多了點疲憊。
“以后…別再喝那么多酒了,尤其是在陌生男人那里。”
“我知道了喵。”千歲點點頭,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她好像總是在不經意間,讓在意自己的人受傷。
暖黃的燈光下,兩人各坐一方,沉默蔓延開來,卻沒了剛才的緊繃。
有些誤會解開了,可藏在心底的在意和不安,卻不是一句話就能撫平的。
至少香克斯知道,他對千歲的感情,早已不是簡單的“守護”,而是更深、更復雜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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