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茵從房間里走出來。
四目相對。
柳眉道,“他走了。”
林楚茵點點頭,“柳眉,我想和你談談。”
柳眉一笑,“行,我馬上上去。”
林楚茵也笑笑。
柳眉走向樓梯。
此刻,柳吉元的車已開出小區,車在小區外停下,柳吉元狠狠罵句臟話,一拳打在座椅上,生疼。
但柳吉元現在已經不在意疼,他的內心完全被恐懼,憤怒,后悔填滿。
自己雖然先行一步,但還是在關鍵一步棋上大意了,讓林楚茵從住所成功逃脫,逃到了柳眉手里。
自已一直以為柔弱的林楚茵就是自己手里玩具,可以隨意拿捏。
沒想到在最后一步棋上,自己居然被林楚茵的偽裝騙了。
自己真是大意了!大意了!
柳吉元又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但后悔已晚。
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林楚茵是在柳眉手里,還沒到李遠達和陳常山手里。
雖然自己和柳眉一直不睦,但自己剛才那番說辭也讓柳眉有所動心。
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柳眉在做事前還是要顧慮柳家的名聲。
這就給自己亡羊補牢提供了時間。
柳吉元定定神,撥通電話,“長林,你在市里嗎?太好了,我有急事找你,是十萬火急的事,好,我馬上過去,當面說。”
柳吉元掛掉電話,立刻發動車,風馳電掣趕往楊長林的住所。
天色剛亮,陳常山已經坐在天音公司總部柳眉辦公室。
柳眉為陳常山倒上茶,“常山,一切都讓你說中了。”
陳常山喝口茶。
柳眉接著道,“雖然林楚茵和柳吉元的婚姻就是場交易,他們夫妻關系也一直不睦,但畢竟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多年,柳吉元做得一些事,林楚茵還是有所了解。
其中一些事,林楚茵還特意做了記錄。”
柳眉拿出一個黑色硬殼筆記本放到桌上。
陳常山看眼筆記本,沒說話。
柳眉輕輕打開筆記本,“記錄的時間就是從那次流產開始,失去孩子又永遠不能再做母親的痛會讓一個女人傷透心。”
陳常山點點頭,“可她一直在隱忍。”
柳眉應聲對,“她一直隱忍的原因,除了以前我向你講的,還有個重要原因柳吉元害怕她把流產的真相說出來,給她設計了一根繩索。
這根繩索也是她這次開始選擇完全封閉自我的原因。
作為一個女人,父母早逝,婚姻不幸,又失去了孩子,再失去自由就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承受不了。
她也不該承受。”
柳眉聲音哽咽。
陳常山深吸口氣,“能把那根繩索和我說說嘛?”
柳眉看向陳常山。
陳常山也看著她。
柳眉道,“當然可以。”
柳眉慢慢講訴。
陳常山靜靜聽,聽完,陳常山道,“這個金額肯定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柳眉點點頭,“而且當初把錢轉給林楚茵的當事人兩年前已經病亡了,誰查也查不出真相,只能采信柳吉元手里共同受賄的證據。
林楚茵也查閱了一些法規書籍,確信自己肯定會承擔法律責任,所以她才害怕。”
“那你想怎么辦?”陳常山問。
“常山,你能接受我的想法嗎?”柳眉反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