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
曾信之雖然還是有點懷疑,但不得不承認姜昭講的這些內容和眼前這兩位魔族的發都十分合乎邏輯。
“曾老哥,我們知道你心里對魔族有恨。可咱們恨也得恨對人才行。”
郭停云見氣氛緩和,也站出來勸道,“魔族如今分為兩派,以魔族大首領為首的和平派已經承諾,只要修士能夠助他鏟除長老會,他將設下約束,在他有生之年,魔族絕不越過仙魔戰場半步。”
“你們能確定那長老會才是這樁樁慘案的罪魁禍首?”
曾信之再次求證。
溫無涯嘆了口氣,“曾師弟,沒想到你才是這世上最癡情之人!夢澤師姐故去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有放下呀!”
“如何放下,叫我如何放下?”
聽到筠夢澤的名字,曾信之的眼眶驟然變得濕潤。
“我們說好等她歸來便結為道侶,可她這一走就是幾百年,我老了,她再不回來,我就再也等不到了。”
知道此事的幾位宗主也忍不住沉默著嘆氣,其他幾位不了解內情的,聽了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連一開始對曾信之吹胡子瞪眼的韓世青都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先前的語氣實在不好。
他思考再三,咬了咬牙站了出來,“曾、曾前輩,剛才我確實是態度差了些,在這跟您賠個不是。”
曾信之并沒有搭理他,但終歸沒再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但韓世青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關于玄天戰場,我倒是有件事想說。”
這個秘密,連姜昭都不曾了解。
“我們韓家如今雖然沒落了,但祖上曾經也出過天才。最輝煌的時候,那位先祖也差點就被派去玄天戰場。”
韓世青咂咂嘴,又從口袋里掏出來了一面鏡子。
“但是最后先祖沒有去,”他頓了頓,“主要是因為他多管閑事,救下了一個傷勢極重的修士。”
“那修士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他在戰場上遭遇了沙塵暴,還沒真刀真槍地跟魔族打一仗,便被卷進了風暴之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魔族的地界。”
韓世青的講述十分引人入勝,連曾信之一時間都忘了繼續傷心下去。
“好在他命大,遇到了我家那位先祖。先祖狠不下心殺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只好偷偷把他帶回家,為他療傷。后來那人傷勢見好,先祖本想著再留他些時日,沒想到他竟趁著夜色逃走了,臨走前留下了這么一面鏡子。”
“那人后來還有消息嗎?他是生是死?”
“這鏡子瞧著不像玄天大陸的東西,這……是何物?”
大家被故事吊足了胃口,紛紛發問。
韓世青倒也不賣關子,“那人后來音訊全無。但先祖在他的手札里提到這件事,據他猜測,那人頗有幾分本事,在魔族活下來應當不成問題。”
“至于這枚鏡子——”他看向曾信之,“的確是魔族之物。而且它還是長老會放在玄天戰場上的眼睛。”
“眼睛?”
姜昭走近幾步,細細地觀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