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仰頭將茶杯里的酒喝凈,這酒夠味!
怪不得張也這家伙等不及回到縣衙就喝起來,這么醇香的酒誰能忍得住?
張也就一個人,護得了這個護不了那個,李茂嫌他礙事,最后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扔到一邊。
世界終于清凈了!
張也眼睜睜的看著一馬車的東西都被衙役收走。
宋時和李茂各自將自己的那提酒拎走,對著剩下的那一瓶半白酒對衙役們說道:“你們辛苦了,剩下這些中午一起聚聚,喝了吧!”
“謝謝大人!”衙役們早就饞的流哈喇子了,大人賞給他們嘗一口,都開心的要命,搬東西更有勁了!
張也苦哈哈看著他們,心都在滴血。
這倆人真是喪良心啊,自己辛辛苦苦給他們送回來,結果他們恩將仇報的將自己那份賞給別人了。
飯桌上,衙役們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帶勁。
“這酒太他娘的夠勁了,相比之下咱們以前喝的酒,就跟清水似的。”
“嗚嗚嗚,太好吃了!這肉怎么煮的?讓老李頭跟著學學,別整天就知道放把鹽巴清水里煮煮就完事!”
“有的吃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嘿嘿!”
衙役們都不說話了,就知道埋頭苦吃,吃的滿嘴流油,就是酒少了點,一人只能分到一小杯。
馬超放下酒杯,對張也說道:“張哥,托了你的福,要不然兄弟們哪能喝到這么好喝的酒。”
張也心里在流淚,你當我樂意讓你托這個福啊?
以為跟酒在一起,就能保住它們的,結果還是沒保住。
宋時踹了他一腳,“讓你去買的鋪子買到了?”
張也一聽這話,安靜了!
當買鋪子跟買菜似的那么簡單呢?
一鋪養三代,有個鋪子,一家人就吃喝不愁一輩子,誰沒事賣鋪子玩。
宋掌柜要是知道張也這么想,非得懟他兩句,誰他娘的說買菜簡單了?
顧黔租了一輛車子,導航到福源超市,在畢夏家附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停好。
這個位置能看到畢夏家前后兩個路口的情況。
從他將車停在那里,一直到晚上,畢夏家車來車往,就沒停下過。
有些貨車車廂是敞開式的,能看到車里裝的成箱的貨物,有些是帶車廂的,不知道是來拉貨還是來送貨。
天黑后,他攔住一輛貨車,假裝問路,跟司機聊了一下,司機說是替別人來給福源超市送菜,貨源地在哪不知道。
送菜?
顧黔突然來了精神,
這輛車往返了四次,看這運載量,畢夏賣的菜怎么也不至于到了要限購的地步。
回到車上,顧黔換了件帶帽子的衣服,戴好口罩,準備去后院門口看看。
剛進入監控范圍內就被畢夏發現了。
看他假裝路過,又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樣子,畢夏只覺得好笑。
不會以為換件衣服,戴個帽子自己就認不出他了吧?
要不要這么單蠢?
這個男人在她身邊晃悠了四年,交往的這一年她也算是對他有所了解了。
不達目的不罷休。
就在顧黔扒著門縫往里看時,畢夏猛地打開院門,顧黔就這么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畢夏面前。
“想看的東西看到了?”
顧黔裝作剛來的樣子,淡定的看向畢夏。
實際上眼神已經透過門縫,瞥向院子里。
白白菜堆成了小山,相比之下苦苦菜就沒多少了。
也難怪苦苦菜會限購。
“咳!”顧黔握拳抵唇,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我來是跟你告別的,公司還沒有放假,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好的,一路平安!”畢夏淡淡的說道:“以后最好別來告別了,如果不告別你會死,那么也請按門鈴,別扒門縫。”
畢夏指了指門鈴,又指了指攝像頭。
顧黔:“……”
畢夏開口就將他面子、里子全都扒開,顧黔深呼吸一口氣,心里一直默念:
這是我喜歡的,我喜歡的……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我欠她的,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