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韓塵愣了一下,隨即釋然。這樣也好,避免了醒來后可能更加尷尬的局面。
昨夜之事,對于那心高氣傲的女子而,恐怕是畢生難忘的羞恥經歷,不告而別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不知她體內余毒是否真的清盡,傷勢又如何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萍水相逢,一場意外,能救她一命,問心無愧便好。
韓塵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撤去了隔離陣法。
晨風拂面,帶著山林特有的清新。
他準備稍作調息,將狀態恢復到最佳,然后繼續深入這秘境,尋找真正的機緣與磨礪。
就在他盤膝坐下,剛剛運轉功法一個周天,心神漸入空明之際——
“嗖!嗖!嗖!……”
五道破空之聲如同毒蛇出洞,驟然自崖頂四周的林間暴起!
五道顏色各異、卻同樣透著陰邪與煞氣的遁光,如同早已埋伏好的獵手,瞬間從天而降,落在崖頂平臺之上,形成一個半圓,恰恰將正在打坐的韓塵圍在了中央!
韓塵雙眼猛地睜開,精光一閃而逝。
他緩緩起身,目光掃過這五個不速之客,心頭微微一沉。
正是昨日山谷中圍攻那青衫女子的五個邪修!一個不少!
那侏儒扛著雙錘,綠豆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暴戾;麻子臉大漢舔著嘴唇,目光在崖頂四處逡巡;陰柔男子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怨毒;獨眼弓手的手指搭在弓弦上;黑袍矮胖子則氣息沉凝,腳下似乎又有暗紅光芒在隱隱流動。
“小子,那美女呢?”
侏儒男粗聲粗氣地開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
“快說!你把那美人兒藏到哪里去了?”麻子臉急不可耐,眼神不住地往韓塵身后的巖石和旁邊樹林里瞟。
“她中了我的陰陽合歡散,必定跑不遠,氣息最后消失在這附近!”
陰柔男子聲音尖細,帶著濃濃的恨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小子,是你壞了我們的好事!識相的把那女人交出來,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尸!”
“跟他廢什么話!先拿下,慢慢拷問!”獨眼弓手冷冷道,弓弦已拉至半滿。
“嘿嘿,小子,昨晚上是不是很爽啊?可惜,那不是你能享受的福分!”麻子臉淫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某些畫面。
五人你一我一語,氣息牢牢鎖定韓塵,將他圍在中間,殺氣騰騰。
韓塵的臉色,從最初的微沉,逐漸變得冰寒,最后化為一片毫無波瀾的平靜。
只是那平靜之下,一股凜冽如嚴冬霜雪的殺意,如同實質般自他體內緩緩升騰、彌漫開來,讓崖頂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他本不欲多惹麻煩,尤其在那女子不告而別之后。
但這些人,竟如跗骨之蛆般追來,語污穢,心思歹毒,顯然平日便是作惡多端之輩。
昨日若非自己及時折返,那女子下場可想而知。如今他們竟還敢找上門來,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還真是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韓塵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
“喲呵!口氣不小!”
侏儒男見韓塵面對他們五人圍困,非但不懼,反而殺意凜然,不由嗤笑一聲。
他昨日被韓塵的冰梅劍氣阻了一下,但后來見韓塵只是救人逃跑,加之此刻感知韓塵身上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似乎只有武王七重左右(韓塵習慣性隱藏部分修為),更是輕蔑,“一個武王七重的小子,也敢大不慚?爺爺我一錘就能把你砸成肉泥!”
“跟他廢話什么,動手!”
獨眼弓手最是干脆,話音未落,手指一松!
“嘣——!”
弓弦震響,一道烏黑的箭矢如同毒龍出洞,撕裂空氣,帶著凄厲的尖嘯,直射韓塵眉心!
箭矢之上黑氣繚繞,顯然淬有劇毒,且速度極快,角度刁鉆。
然而,就在箭矢離弦的剎那,韓塵動了!
他的身形仿佛沒有重量,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真身已鬼魅般向左橫移三尺,那毒箭擦著他的耳畔飛過,射入后方巖石,竟發出“嗤”的腐蝕之聲。
“點子扎手!結陣!”
黑袍矮胖子目光一凝,察覺不對,立刻低喝。他腳下暗紅陣紋驟然亮起,便要蔓延開來,正是那“五行封魔陣”。
但韓塵豈會再給他布陣困住自己的機會?
“對付你們,何須大動干戈。”韓塵冷冷道,右手在腰間儲物袋輕輕一拍。
“嗡嗡嗡嗡……”
七道清越的劍鳴之聲同時響起!
七把制式長劍,閃爍著淡金色的符文光芒,如同七條蘇醒的游龍,旋轉著從儲物袋中激射而出!
劍光在空中交織,瞬間形成一個玄奧的劍圈,將沖上來的侏儒、麻子臉以及正要擴散陣法的黑袍胖子三人籠罩在內!
至于那放冷箭的獨眼弓手和氣息不穩的陰柔男子,則被暫時隔絕在劍圈之外。
以少打多,先分割戰場,集中優勢兵力殲敵一部,這是最基本的戰術。這五人,還不配讓他動用完整的十二劍“降魔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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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劍陣,起!”
韓塵劍指一引,懸于半空的七把長劍驟然光芒大盛!劍身震顫,發出龍吟般的共鳴。
劍陣一成,一股堂皇正大、卻又鋒銳無匹的凜然劍意轟然降臨,將那圈內的三人牢牢鎖定。
“雕蟲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