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完后記得還回來。”
院長墨淵拍了拍韓塵的肩膀,轉身向樓下走去,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深意。
韓塵愣了一下,趕緊跟上院長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后走下旋轉的木梯,腳步聲在空曠的藏經閣內輕輕回蕩。
藏經閣大廳內,眾弟子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目送著韓塵與墨汐兒并肩離去。那些目光中,有對韓塵能得院長親自指點的羨慕,也有對他能與院花同行的嫉妒。
“小淵,一個武王境的小毛孩而已,你怎么親自為他帶路?”
看著韓塵遠去的背影,白發蒼蒼的閣老捋著胡須,不解地問道。
墨淵停下腳步,微微一笑:“哈哈!閣老,您知道誰在帝都奪得‘潛力榜’第一嗎……”
“是他?一個武王中期的小子?”
閣老眼神一縮,捋胡須的手頓在了半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么說,這小子是學院晉升的頭號功臣咯!還入了冥龍衛?”閣老頓時明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今日打擾閣老了,改日再來拜訪您!”事已畢,墨淵抱拳告辭。
“你小子,都當院長了還這么謙虛,走吧走吧……”閣老一揮手,下一刻,他的身影逐漸模糊,隨后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墨淵轉身,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折扇,輕輕搖動著,慢慢走出了藏經閣。那瀟灑帥氣的背影,引得不少女學員頻頻回頭,眼中閃爍著傾慕的光芒。
墨汐兒住在辛歌隔壁,也就是韓塵隔壁的隔壁,剛好順路。
二人并肩而行,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緩緩走著。
韓塵一路小心翼翼,目不斜視,仿佛在經歷一場嚴峻的考驗。
話說墨汐兒那曼妙的身材,斜視更要命,韓塵可不想一路流著鼻血回去。路途遙遠,到時候一不小心就會造成流血犧牲的慘劇,那可就太丟人了。
“嗨!韓師弟,你選了什么功法?到時候教教我喲。”
墨汐兒眼看韓塵板著個臉,一本正經,像個木頭人,頓時覺得有趣,拉著韓塵的衣袖問道。
韓塵一緊張,話都說不明白了:“太……太虛……”
“太虛?”
墨汐兒一臉震驚,美眸睜得大大的,“咦?你怎么流汗了?這門功法不會越修煉越虛吧?”
她說著,轉過身來,從袖中取出一方繡著蘭花的帕子,輕輕為韓塵擦拭額頭的汗水。
帕子帶著淡淡的芳香傳入鼻中,韓塵只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控制不住流出鼻血,趕緊在心中默念“清心口訣”,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
……
好不容易走到小院門口,韓塵如釋重負,趕緊道別:“多謝墨師姐!”說完,他一溜煙逃回屋里,那速度堪比施展了身法武技。
“嘭”的一聲關好門后,韓塵還不放心地朝門縫外看了看,確認墨汐兒沒有跟來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倒在床上,感覺比經歷一場大戰還要疲憊。
“這女人的身材太惹火了,跟她待在一起,簡直是要命啊!”
韓塵喃喃自語,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思慮間,腦子里面又不自覺地閃現出墨汐兒那傲然的身影,韓塵趕緊甩了甩頭,從懷中掏出《太虛衍道訣》的玉簡,決定立刻開始參悟功法,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韓塵盤膝而坐,將《太虛衍道訣》的玉簡攤開在膝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
他知道,參悟這等高深功法,必須心無旁騖,否則很難有所收獲。
“太虛者,混沌未分,萬物之始。衍道者,化生萬法,通玄入微……”
開篇寥寥數語,便讓韓塵心神一震。
這功法竟直指大道本源,而非尋常武學那般拘泥于招式與靈力運轉。他繼續往下看,發現其中記載的并非具體的修煉步驟,而是一篇玄奧晦澀的道經,字字珠璣,卻又似霧里看花,難以捉摸。
“奇怪,這功法怎么沒有修煉法門?”
韓塵皺眉,翻來覆去地查看玉簡,卻始終找不到-->>具體的修煉指引。
忽然,他想起院長臨走時的話——“參悟完后記得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