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
眼見星耀軍主帥身上多處受傷,胸前護心鏡碎裂,氣息紊亂,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戰袍,宇文擎從短暫的驚愕中迅速回神,眼中厲芒一閃,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長劍如毒龍出洞,攜著風雷之勢再次猛攻而上。
兩位武圣級別的強者瞬間再次交戰在一起,劍氣縱橫,攪動周遭云海翻騰。
然而,這一次,形勢已然逆轉。
重傷之下的星耀軍主帥左支右絀,徹底陷入了絕對的下風,只能憑借深厚的修為勉強支撐。
這一切的變故,都源于方才那道突如其來的踏鳥少年。那一戰,不僅打碎了星耀軍主帥的護心鏡,更打碎了他唾手可得的滔天功勛。
“可恨!若非那踏鳥小兒……”
星耀軍主帥心中怒吼,滿是不甘與怨毒。
若非那神秘少年攪局,他早已斬下宇文擎的首級,凱旋星耀皇朝。
斬殺敵方一名武圣主帥,這是何等不世之功?封王封侯,世襲罔替,子子孫孫都將沐浴在他的榮光之下,享盡富貴榮華。
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不僅功勞無望,損兵折將、大敗而歸的罪責必然難逃。更致命的是,他此刻的傷勢……
“嗤——!”
血光迸現!
宇文擎的劍鋒找到了一個致命的破綻,寒光閃過,一條包裹在鎧甲中的手臂齊肩而斷,帶著一蓬熱血飛向空中。
“啊——!”
星耀軍主帥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劇痛幾乎讓他暈厥。
但他求生欲極強,借著這股劇痛帶來的爆發力,身形化作一道血光,不顧一切地燃燒精血,狼狽不堪地向著遠方的云海深處亡命逃竄,甚至連身后那陷入混亂的數十萬大軍也顧不上了。
身影消失于茫茫云海,只留下他充滿無盡恨意的余音回蕩:“宇文擎!還有那踏鳥小子!此仇不報,本帥誓不為人!”
宇文擎并未追擊,他持劍而立,望著對方消失的方向,眉頭微蹙。
他知道,對方這傷勢,沒有個百來年的閉關潛修,是休想恢復過來了,甚至連修為境界都可能因此停滯不前,終生難有寸進。
這一戰,毫無疑問,飛宇軍取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主帥重傷潰逃,敵軍群龍無首,飛宇軍士氣大振,乘勝追擊,竟一路勢如破竹,反攻入了星耀皇朝境內。
持續多年的戰局,在這一天,因為一個意外因素的介入,瞬間扭轉,攻守易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神秘的“踏鳥少年”,對此卻一無所知。
……
皇家學院,任務大殿。
韓塵風塵仆仆地踏入殿內,半年的歷練讓他原本略顯稚嫩的面容多了幾分堅毅與風霜,一身修為也已悄然突破至武王七重(向外顯示先天巔峰)。
他徑直走向交接任務的窗口,在執事和周圍學員驚愕的目光中,將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放在了臺面上。
“交接任務,妖王獸核。”
執事將信將疑地接過儲物袋,神識探入,下一刻,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倒吸一口涼氣:“這……上百顆妖王獸核?!小友,你……你這是端了哪個妖王的老巢不成?”
韓塵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
這半年,他游走于飛宇與星耀兩朝交戰的危險地帶,在尸山血海中穿行,在茫茫大海上游走,無數次與死亡擦肩,才積累了這些獸核。
一顆妖王獸核獎勵三十個積分,韓塵一下子就擁有了三千多積分!
“三千零九十分!”
執事高聲唱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隨即爆發出陣陣羨慕的驚呼。
三千多積分!對于絕大多數普通學員而,這無疑是一筆巨富,足以兌換數本珍貴的功法或是神兵利器。
然而,韓塵的腳步并未停歇。
他收起積分玉牌,馬不停蹄地又來到了學院坊市深處,一處隱秘的地下黑市。
戴上早已準備好的面具,他耗費了兩萬塊中品靈石,通過特殊渠道,又兌換了一萬八千積分。(在學院內,積分才是硬通貨,靈石反而用處有限。)
至此,他的積分玉牌中,數字已然突破兩萬大關!
外出半年,韓塵搖身一變,從昔日的普通學員,成了腰纏萬貫的“積分土豪”。
他換上了一身質地精良的錦緞長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看似附庸風雅的鎏金折扇,步履間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輕快。尤其是腰間那塊明晃晃、代表最高住宿區權限的“一區”腰牌,更是引人注目,用胖子辛歌的話來說,簡直是“屌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