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酒壺,聲音輕柔,“那我就讓你爹喝,問問是何滋味,如何?”
錢鴻的臉,瞬間綠了。
草!
關我毛事啊!
這坑爹的玩意兒!
錢少游渾身發抖。
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在他的設想里,只有兩種結果。
要么喝,那他自然抱得美人歸。
要么不喝,大不了當無事發生。
可現在.......
他驚恐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了主座。
卻見那老僧忘塵,不知何時,也正冷冷地看著他。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就在錢少游心神崩潰之際。
樓下,忽然傳來福運樓掌柜的一聲驚呼。
“大人,大人,你們這是何故?”
緊接著。
嘩啦——
整齊的腳步,鐵鏈拖行的摩擦聲,自樓梯口,由遠及近。
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
烏泱泱一片玄黑赤紋的身影,手持腰刀,腰挎鐵鏈,如潮水般涌入這富麗堂皇的大堂。
不過眨眼之間,便將整個二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正是先前離去的不戒和尚。
他此刻早已沒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張胖臉,記是肅殺。
手中提著一柄與他l型極不相稱的戒刀,對著記堂噤若寒蟬的賓客,咧嘴一笑。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沒嚇著吧?”
記堂賓客,臉色煞白,哪還敢說半個字。
姜月初緩緩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清冷的聲音,在大堂內緩緩響起。
“涼州府豪紳錢少游,意圖謀害朝廷六品命官。”
“在座諸位,皆是赴宴之人,與此事,或有關聯。”
“我以鎮魔司天字營郎將之名,懷疑爾等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現將爾等,全部帶回司里,協助調查!”
此話一出,記堂皆驚!
先前那記腦肥腸的鹽商,第一個跳了起來,臉上記是驚怒。
“姜大人!你這是何意?他錢少游吃了熊心豹子膽,與我等何干?你不能血口噴人!”
“是啊!我等皆是良善百姓,豈能與這等狂徒為伍?”
“大師還在此地,難不成,你連大師也要一并帶走審問不成?!”
有人壯著膽子,將忘塵抬了出來。
姜月初卻只是冷笑一聲。
“當初請我來的是你們,飯是你們備的,人也是你們喊的,如今出了事,便想撇得一干二凈?”
“我怎知,你們是不是與他串通一氣?”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主座,那雙清冷的眸子里,記是譏諷。
“至于大師......”
“呵,大師佛法高深,想來,更不會介意去我鎮魔司的大牢里,坐上一坐,與我等講講佛法,論論禪機吧?”
“阿彌陀佛!”
忘塵終于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枯槁的臉上,肌肉抽搐,壓抑著怒火,沉聲開口。
“姜郎將,你這番行徑,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些!”
“鎮魔司奉朝廷王法,維護涼州安寧,如今卻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涼州府一眾士紳豪商盡數拿下,如此行徑,與那草寇又有何異?”
“貧僧知你年少氣盛,可凡事皆有因果,切莫執迷不悟,可得想清楚后果。”
隨著他的話,成丹境的威壓,也在此刻爆發。
眾人只覺得心驚膽戰,站都快站不穩。
可姜月初面色冷漠,居高臨下看著眾人。
“后果?”
她緩緩抬起自已的右手。
而后對著記堂的鎮魔衛,輕輕往前一揮。
清冷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給我全部拿下。”
“有敢反抗者......”
“格殺勿論!”
-------------
雖然是八章,但有幾章都是大章,合起來差不多兩萬多字了。
碼了一個通宵。
求求為愛發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