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的力道,雖在人族之中,算是恐怖。
可對于它而,卻算不得什么。
但為何對方身l之強橫,如此詭異?
它活了九百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人!
回頭看了一眼。
身后那道纖細的身影,正如跗骨之蛆,陰魂不散跟在它身后。
老白猿的心中,怒火焚燒。
它堂堂成丹大妖,縱橫西域,便是妖庭之主座下,也有一席之地。
如今,竟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族女娃,追得如喪家之犬。
念及此,老白猿耷拉著的身軀猛地一顫。
眼中那滔天的恨意,漸漸被一股陰冷所取代。
...
玉門關。
天色已近黎明,地平線上泛起一抹魚白。
荒涼的戈壁之上,一條沉默的黑龍,終于抵達了這座雄關。
玉門關守將方振國,一身明光鎧,領著一眾都尉,早已在城門下恭侯多時。
“末將方振國,恭迎大將軍!”
先前不過是先鋒營入關,方振國是自然不會來的。
可如今來的,乃是當今隴右鎮魔司的一把手。
于情于理,都得自已親自接見。
魏合翻身下馬,對著方振國略一抱拳。
“方將軍,不必多禮。”
一番簡短的寒暄過后,魏合的目光,落在了邊上神色有些忐忑的鎮魔衛身上。
細細數了數人數,魏合眉頭微皺。
“先鋒營,就只剩下這些人了?”
他環顧一周,又問道:“姜校尉呢?”
立刻有一名鎮魔司漢子上前,單膝跪地。
“啟稟大將軍!末將王賀。”
他不敢有絲毫隱瞞,將李貴違抗軍令,擅自出關,再到妖物偽裝潛入,被姜月初識破,盡數誅殺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魏合身旁,一眾金猊衛郎將聽得面面相覷,低聲議論起來。
魏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噤聲,他看著王賀,繼續問道:“既然妖物已除,她人又在何處?”
王賀的身子猛地一顫,“回......回大將軍,昨夜子時,關外忽有異動,聲傳百里,地動山搖......”
“我等去尋姜校尉,卻發現她......她已不在營中。”
“城門守卒來報,說......說姜校尉一人一騎,早已獨自出關了。”
此話一出,場間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胡鬧!”
石郎將終于忍不住,怒聲道:“區區一個七品校尉,竟敢無視軍令,擅自行動!她將帥令當讓什么了?!”
“此戰關乎我隴右安危,豈容她一個黃毛丫頭意氣用事?!”
另一名面容清瘦的郎將亦是皺眉,沉聲道:“此女行事乖張,不顧大局,擅自放妖入關,已是犯下大錯,如今又夜半出關,怕是......”
站在角落的周都尉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將斗膽,為姜校尉辯解幾句。”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姜校尉行事雖雷厲風行,但絕非莽撞之人,況且若非姜校尉心思縝密,識破妖物偽裝,后果不堪設想!”
“她一人之力,獨斬十數頭妖物,其中不乏鳴骨境大妖,如此膽魄與實力,擅自出關,怕是有不得的理由。”
石郎將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又是何人?”
周都尉心中一凜,卻仍硬著頭皮道:“末將乃玉門關都尉周虎,與姜校尉這幾日多有接觸,算是有幾分交情。”
“左右不過接觸幾日,如何能看清一個人?更何況你區區一個都尉,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
方振國見自已手下被教訓,連忙上前打圓場,抱拳道:“魏大將軍,諸位郎將,在下雖未與姜校尉接觸,卻也聽聞姜校尉行事,識破妖物偽裝,又獨自處置了那批妖物,可見其能力不俗,獨自出關...怕是確有蹊蹺。”
魏合揮了揮手,制止了身后一眾郎將的爭論。
“昨夜的動靜,在何處?”
周都尉連忙指著關外遠方的一座孤峰,顫聲道:“回大將軍,就在......就在那座孤峰方向。”
魏合不再多,翻身上馬,一夾馬腹,赤瞳駒長嘶一聲,朝著孤峰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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