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簡寧,兩人又趕緊去機關托兒所,把三歲多、已經蹦蹦跳跳會喊“爸爸媽媽”的女兒李思瑾和還在保育員懷里咿咿呀呀的半歲兒子李思源一起接出來。李成鋼騎著那輛加重二八自行車,前梁上坐著女兒,后面車架上簡寧抱著兒子側坐著。一家人搖搖晃晃地往家騎。
路上行人不多,冬日的風吹在臉上有點涼,但心里暖融融的。李成鋼蹬著車,把剛才張淑華的話跟妻子簡寧說了。
“法制科股長?”簡寧聽了,眼睛一亮,顯然很意外也很高興,“表姑真這么說的?那位置可不錯啊!比你在派出所天天跟那些混混打交道強多了!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也不用半夜三更爬起來出警。而且,搞法規研究,也符合你進修學的那些東西。”
“嗯,表姑是這么提的。說帶我去見主任和局長。”李成鋼心里也熱乎乎的。
“那肯定要去試試啊!”簡寧毫不猶豫地表示支持,她把懷里熟睡的兒子往上托了托,語氣帶著憧憬,“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要是真能成,你也算熬出頭了。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上火……”她后半句沒說下去,但意思李成鋼懂。
“嗯。”李成鋼應了一聲,心里對未來第一次有了點不一樣的期待。自行車輪碾過路面,發出規律的聲響,載著一家人的希望,駛向暮色漸濃的胡同深處。
李成鋼心里就開始了盤算。表姑話說得客氣,但規矩不能不懂。他咬咬牙,從“老金”剩余不多的余額里面,湊齊了三份“心意”。兩份厚實的,是給錢主任和素未謀面但至關重要的秦局長的。另一份稍微薄一些但更顯心意的,這是專門給表姑張淑華準備的,感謝她的引路之恩。
兩天后的晚上,李成鋼按約定時間,先到了張淑華家樓下。張淑華下樓,看見李成鋼車把上掛著的網兜,嘆了口氣:“你這孩子,還是搞了這一套。我跟你說過,錢主任不是那樣的人,主要還是看能力看人品。”
李成鋼連忙誠懇地說:“表姑,您的恩情我記在心里。但這不是求辦事,是謝恩,也是禮節。頭一次登領導家的門,空著兩手,我心里發虛,也顯得我不懂禮數,更怕折了您的面子。這就是點不值錢的土產,就是個心意,您千萬讓我心安這一回。”他說著,把那份給張淑華的禮物遞過去,“這個您一定得留著,要不是您指點我、提攜我,我哪能知道門朝哪開。”張淑華推辭不過,最終收下,指點道:“唉,你呀……行了,走吧。到了錢主任家,機靈點。”
到了錢主任家,敲門后,錢主任穿著家常毛衣開門,看到張淑華和李成鋼,略感意外但很快露出笑容:“淑華同志?哦,李成鋼同志也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家里有點亂,別介意。”張淑華笑著進門:“主任,晚上好,沒打擾您休息吧?成鋼這孩子,一直念叨著說您在分局大會上做的報告深刻,工作上有些想法和困惑,特別想來向您當面請教學習,又不敢冒昧。我今天就厚著臉皮帶他來了,順便啊,給您指了點他老家帶來的山貨,一點不值錢的心意,您可別嫌棄。”
李成鋼緊跟其后,恭敬地將網兜放在門廳不顯眼處,微微躬身:“錢主任,晚上好,打擾您休息了。”錢主任目光敏銳地掃過那網兜,臉上的笑容更和煦了幾分:“哎呀,太客氣了,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快坐快坐。成鋼同志有上進心是好事啊,基層的同志能思考這些,很難得。”
坐下后,錢主任呷了口茶,語氣溫和地開啟話題:“淑華同志大概也跟你說了,分局呢,一直在發掘培養年輕干部。法制科是我們公安工作的生命線,專業性很強,要求也高。你覺得,相比你現在的工作,挑戰在哪里?又有什么優勢呢?”
李成鋼坐得筆直,謹慎地回答:“報告主任,我確實感到很大的挑戰。派出所工作更側重實踐和應急,法制科更需要嚴謹的理論和精準的法律適用。我的優勢可能在于有這幾年的基層實踐經驗,處理過不少實際案子,了解一線辦案的難點和容易出紕漏的環節。在公安學校進修時,我也重點學習了這方面,但深知遠遠不夠,非常渴望能到更高平臺系統學習鍛煉,更好地為公安工作服務。”
錢主任贊許地點點頭:“嗯,認識很清醒。有基層經驗是好事情,知道一線需要什么,將來審核案件才能更接地氣,更精準。不懂可以學,關鍵是有這份責任心和學習的勁頭。”張淑華適時插話:“主任您說的是。成鋼就是肯鉆肯學,是個踏實孩子。”
談話持續了約莫二十分鐘,氣氛一直很好。臨走時,錢主任親自送到門口,對李成鋼說:“成鋼同志,你的想法和情況我大致了解了。年輕人要求進步,組織上是歡迎的。先回去安心工作,干部調整的事情,分局會通盤考慮、慎重研究的。”“是!謝謝主任指導!我一定努力工作,加強學習!”李成鋼再次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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