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等待中拖沓地流逝。保衛科幾個人在張股長的指揮下,忙著給庫房里的爐子添煤,確保那幾個賊凍不死。庫房里隱隱傳來趙鐵柱粗重的喘息聲和麻桿抑制不住的抽泣。值班室里,爐火噼啪作響,老王靠在墻邊閉目養神,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疲憊。
終于,一陣沉穩而略顯雜亂的腳步聲和低沉的說話聲由遠及近,打破了煤場外圍的寂靜和風聲。
“來了!”老王頭猛地睜開眼睛。
老吳掐滅了煙頭,大步走向門口。李成鋼也立刻跟上,把最后一口煙丟在地上踩滅。
推開沉重的木門,寒風裹挾著雪粒子猛地灌進來。只見煤場入口處的探照燈光柱下,出現了幾個高大的身影,穿著厚厚的棉警服,腰間武裝帶上的槍套和手銬清晰可見,深一腳淺一腳地踏著積雪快步走來。為首的正是陳隊長!他面容棱角分明,帽檐壓得很低,一雙眼睛在昏暗光線下銳利如鷹!他身后跟著五個同樣神情冷峻、體格健壯的刑警,每個人手里都攥著一根結實的麻繩。
“老吳!”陳隊長聲音洪亮,帶著趕路的寒氣,伸出帶著厚棉手套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老吳的胳膊,眼神里滿是贊許,“干得漂亮!沒傷著吧?”
“沒大事。”老吳簡意賅,指了指李成鋼,“年輕人手腳麻利,立了頭功。”
陳隊長的眼光立刻落到李成鋼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驚訝:“哦?成鋼?”他點點頭,“好小子!沒白練!”
李成鋼不好意思道:“陳隊!職責所在,全靠我師傅安排的好!”
陳隊長不再多,轉向張股長:“張科,辛苦你們配合了。人呢?”
“都在里面小庫房押著呢。”張股長連忙回答。
“帶路!”陳隊長一揮手,帶著身后幾個的刑警,大步流星地跟著張科走向關押的小庫房。
庫房門打開,冰冷的空氣混合著劣質煤煙味和恐懼的氣息撲面而來。蜷縮在角落里取暖的五個人,看到門口出現的幾個穿著制服、腰佩武器、神情冷峻的警察,尤其看到陳隊長那張不怒自威的臉,瞬間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趙鐵柱眼中最后那點兇狠徹底熄滅,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麻桿嚇得又是一哆嗦;其他幾個也是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陳隊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在五人身上逐一掃過,尤其在趙鐵柱臉上停留了一瞬。他沒有說話,但那無聲的威嚴和壓迫感,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窒息。
“都押出來!”陳隊長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刑警們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五人從地上拽起。趙鐵柱踉蹌了一下,被一個刑警穩穩架住胳膊。麻桿幾乎是被拖出來的。
“繩子!”陳隊長低喝一聲。一個刑警立刻展開手中的麻繩。陳隊長指著趙鐵柱,對李成鋼等人下令:“解開他的手銬。”李成鋼上前,用鑰匙打開了趙鐵柱背后的手銬。刑警立刻麻利地將趙鐵柱的雙臂反剪到背后,用麻繩在他手腕上緊緊纏繞幾圈,打了個死結。接著,另一個刑警將繩子依次穿過麻桿和另外三個竊賊反綁的手腕,將他們五個人用一根粗實的麻繩串連起來,每人之間只留出勉強能邁步的距離。繩結打得又快又死,深深勒進棉襖的袖口里。
繩子串好,陳隊長親自檢查了一下每個繩結和犯人手腕的捆綁情況,確保萬無一失。冰冷的繩索緊縛著手腕,粗糙的麻纖維摩擦著皮膚,讓趙鐵柱等人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褪盡了。
“前后警戒!”陳隊長下令。兩名持槍的刑警立刻走到隊伍最前頭和最后頭。陳隊長和老吳并肩走在隊伍一側掌控全局。李成鋼和老王頭則跟在隊伍另一側,負責看管中間的犯人。
“走!”陳隊長一聲令下,低沉而有力。
探照燈的光柱下,一支奇特的隊伍在風雪中移動起來。五名被粗繩串聯成一串的竊賊,如同拴在一起的螞蚱,步履蹣跚地踩著厚厚的積雪。沉重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繩索摩擦的“沙沙”聲混雜在一起。趙鐵柱低著頭,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麻桿不時被繩子拽得一個趔趄。凜冽的寒風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們的臉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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