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鋼了然地點點頭。傻柱那張嘴確實沒把門的,尤其對許大茂,更是逮著機會就往死里損。他簡短應道:“放心,我嘴嚴。走了。”說完,不再停留,腳下用力一蹬,自行車便駛入了逐漸濃郁的暮色中。
車輪轉動,晚風撲面,稍微吹散了李成鋼身上的汗味和疲憊,也讓他的思緒清晰起來。剛才那一幕,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在他心中漾開層層漣漪。
“許大茂啊許大茂,”李成鋼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帶著點感嘆,“不愧是原著里的‘情圣’,這追女孩子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看看那口才,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甜蜜語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再看那穿著打扮,今天這行頭,估計也下了血本哄美人開心……婁小娥那樣子,明顯被他哄得團團轉,陷得不淺了。”
他清楚地記得原著中許大茂最終因為包莖導致的無法生育,成了壓垮他與婁小娥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但現在,這只“飛蛾”扇動翅膀帶來的改變,似乎已經悄然發生。“應該早就治好了吧?”李成鋼暗自思忖,“如果許大茂生育能力沒問題了……那他和婁小娥之間,是不是就有機會避免那個最大的裂痕?如果能有自己的孩子……再怎么吵吵鬧鬧,牽絆總會更深些,日子是不是就能安穩點?”
想到這里,李成鋼覺得自己的干預似乎有了些正向的意義。但隨即,他眉頭又微微蹙起。許大茂身上的毛病,可不止那一個。
“光能生孩子還不夠……”李成鋼望著前方胡同深處亮起的昏黃燈火,心道,“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再點點他。首先,酒必須少喝!他那副肝,再像以前那樣往死里灌,遲早完蛋。他自己完蛋不要緊,別拖累婁小娥。”他知道許大茂嗜酒,尤其是當了放映員后,借著下鄉放電影的機會,沒少混吃混喝,酒量是練出來了,身體也糟蹋了。
“其次,”李成鋼眼神銳利起來,“他那個‘提干進步’的心思,也得給他潑潑冷水。就他那點文化底子,工作作風又滑頭,還總想抄近道、走關系,在軋鋼廠宣傳科那種地方,上面沒人真正撐他,下面工人對他放映員那點油水也多有微詞……他以為靠溜須拍馬就能上去?天真!這事兒基本跟他無緣,強求反而容易惹禍上身。得讓他認清現實,安安分分放好他的電影,把小日子過穩當了比啥都強。”李成鋼深知許大茂官迷心竅,這在即將到來的特殊年代,絕對是極大的不穩定因素。
最后,也是李成鋼覺得最需要提醒許大茂防備的:“還有后院那個聾老太太!這老太婆……”李成鋼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警惕和厭惡。原著中,這位看似糊涂實則精明的老太太,在婁小娥落難時,假借關懷之名,心安理得地享用著婁小娥從娘家帶來的點心、罐頭這些稀罕物;更惡劣的是,她一邊吃著人家的,喝人家的,一邊卻在婁小娥耳邊不斷煽風點火,編排許大茂的不是,離間他們夫妻感情。
“婁小娥這人,骨子里還是太單純,容易輕信人。老太太年紀大,裝聾作啞,表現得好像特別為她著想似的。天天在她耳邊念叨‘許大茂不是個好東西’、‘配不上你’之類的話,時間長了,再堅定的心也會被撬開縫隙。本來可能只是小矛盾,被這老太太一攪合,就變成了不可調和的怨恨。偏偏婁小娥還覺得老太太是真心對她好!”李成鋼覺得這事兒簡直荒謬又可恨,“許大茂再混蛋,那也是她丈夫。一個外人,靠著蹭吃蹭喝,天天挑撥離間,這算哪門子的‘好’?許大茂自己也得長點記性,別光顧著在外面瞎混,后院起火都不知道防備!得讓他知道,那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燈,得防著點,尤其要提醒婁小娥,別啥話都跟老太太說,更別把她那些挑唆的話放在心上。”
自行車拐進了南鑼鼓巷熟悉的胡同口,昏黃的路燈下,幾個老鄰居在門口搖著扇子乘涼。李成鋼收斂起思緒,臉上恢復了平日的溫和沉靜。他明白,這些想法都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用恰當的方式去點醒許大茂,畢竟那是別人的家事。但看到許大茂和婁小娥今天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扇動了翅膀,改變了一些東西,或許就有責任讓這改變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一點點。至少,讓這對原劇中充滿遺憾怨懟的夫妻,能少踩幾個坑,過得稍微順遂一些。
身上的疲憊感再次席卷而來,混雜著汗味、塵土味和淡淡的槐花香。他只想快點回到那個安靜的小院,洗去一身疲憊,讓紛亂的思緒也暫時沉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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