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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五行養生法》夏至出種 靈童顯像遇靈師指引

        夏至出種靈童顯像遇靈師指引

        1042年夏至。

        終南山的日頭像是被誰釘在了頭頂,毒辣辣地烤著每一寸土地。山腳下的稻田泛著白光,稻葉卷著邊,連最耐旱的酸棗樹都耷拉著葉子,蟬鳴聲從卯時起就沒停過,密密麻麻織成一張聲網,震得人耳膜發顫。我坐在觀星臺的青石板上,指尖捻著三枚銅錢,銅面被曬得滾燙,可丹田深處卻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那是芒種時煉就的玄武靈息,像塊沁涼的墨玉,在五臟間緩緩流轉。

        自芒種布界煉獸后,我每日寅時便會來觀星臺靜坐,以意念溫養五獸靈息。青龍的木氣在肝經生發出新綠,朱雀的火氣在心經燃成穩焰,白虎的金氣在肺經凝成寒霜,玄武的水氣在腎經匯成淺潭,麒麟的土氣在脾胃鋪就厚壤。五獸各司其職,卻又在丹田中央交織成一團混沌的氣,那便是《五行養生法》中說的“靈種”。今日夏至,陽氣盛極而衰,陰氣悄然萌發,正是這枚靈種“破殼出種”的絕佳時機。

        觀星臺四周的桃木樁已換了新的,樁身纏著浸過晨露的麻繩,頂端系著五色綢帶,在烈日下飄出細碎的影子。我按照古卷所示,在太極圖紋中央鋪了層曬干的荷葉,荷葉上撒著從終南溪澗采來的“水蘇草”——這種草莖葉含露,能在至陽之日聚陰,恰好中和暑氣,為靈種顯像提供溫潤的氣場。

        辰時三刻,日影與觀星臺的經線重合,蟬鳴聲忽然拔高一個調門。我深吸一口氣,雙掌交疊按在小腹,沉入深度冥想。意識穿過皮肉筋骨,如潛水般沒入丹田,五獸靈息立刻圍攏過來,青龍用龍須輕掃我的意念,朱雀用羽翼送來暖意,白虎伏在一旁警戒,玄武的蛇頭親昵地蹭著我的意識邊緣,麒麟則用獨角在混沌氣團上輕輕一點。

        “嗡——”

        混沌氣團應聲震顫,表面裂開細密的紋路,像是蛋殼即將破碎。我屏住呼吸,看著紋路蔓延,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在長安書肆淘到的《南華經》,里面說“天地有大美而不,四時有明法而不議”,或許靈種顯像,本就該順其自然,無需刻意引導。

        一、靈童初顯,三象幻生

        裂痕越來越大,混沌氣團里透出一道柔和的光,既非青非紅,也非白非黑,倒像是將五色揉在一起的素光。光團緩緩升起,在五獸靈息的環繞下,漸漸凝聚成一個孩童的輪廓。

        那孩童約莫六七歲的模樣,赤足跣足,周身裹著層薄薄的光霧,看不清面容。可就在我試圖看清時,他忽然轉過身來——眉眼彎彎,嘴角噙著笑,竟與我十歲時的模樣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里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澄澈,仿佛能照見人心底的塵埃。

        “這便是……靈童?”我心中微動,想起古卷注解:“靈童者,元神之苗,道心之影,隨修者心境流轉,千變萬化,不離其宗。”

        念頭剛落,靈童身上的光霧忽然變了。素白的霧氣染上赭黃色,化作一件僧袍,領口袖口繡著細密的卍字紋。他雙手合十,盤膝坐下,眉眼低垂,眉心泛起一點朱砂痣,周身散發出檀香般的沉靜氣息。遠處的蟬鳴聲似乎都輕了幾分,觀星臺的暑氣也褪了些許,連丹田的五獸靈息都變得溫順起來,青龍伏在地上,朱雀收起了火焰。

        這是和尚相。我想起終南山下的興國寺,方丈圓寂前曾說“一念慈悲,即入佛境”,莫非這靈童是在指引我走慈悲之路?

        正思忖間,靈童的僧袍忽然褪成絳紅色,衣料粗糙如氈,領口鑲著圈黑色的氆氌。他的臉頰浮現出淡淡的高原紅,頭頂留著一小撮黑發,用紅繩系著,手中多了串無形的轉經筒,轉動時發出“咕嚕咕嚕”的輕響。眼神也變了,不再是和尚的慈悲,而是帶著雪山般的堅韌,直視著我時,仿佛在說“修行如攀峰,一步不能退”。

        這是藏僧相。去年冬天在終南山北麓遇見過一位來自吐蕃的行腳僧,他說自己用了十年時間從雪山走到中原,腳底板磨出的繭比牛皮還厚,“苦行能消業,一步一重天”。難道這條路,才是適合我的?

        沒等我細想,藏僧的裝束又變了。絳紅色僧袍化作月白色道袍,廣袖飄飄,腰間系著根黃色的絲絳,發髻用木簪挽著,上面插著根小小的松枝。他站起身,手持一把無形的拂塵,輕輕一甩,周身的光霧竟化作漫天星子,圍繞著他旋轉。眼神變得灑脫不羈,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逍遙,像是隨時能乘風而去,留下一句“天地為廬,日月為燈”。

        這是仙人相。師父生前最愛讀《道德經》,常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或許這才是《五行陣法》的本源?

        三種形態在靈童身上交替閃現,快得像走馬燈。和尚的慈悲,藏僧的堅韌,仙人的逍遙,每種形態出現時,我的心湖都會泛起不同的漣漪——選慈悲,便要舍棄鋒芒,以善念渡己渡人;選堅韌,便要耐受孤寂,以苦行磨去心魔;選逍遙,便要放下執念,以自然為師,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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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童最終停在三種形態的中間態,僧袍的赭黃、藏僧的絳紅、道袍的月白在他身上交織,像幅流動的畫。他歪著頭看我,眼神里帶著孩童的天真,又藏著智者的了然,仿佛在說“選擇不在形,而在心”。

        二、靈師降臨,三問破迷

        就在這時,觀星臺四周的桃木樁忽然“噼啪”作響,五色綢帶無風自動,在空中織成一張光網。光網中央,緩緩走出三道身影,與靈童的三種形態一一對應。

        左邊的是位老和尚,身披千佛袈裟,手持錫杖,眉須皆白,正是靈童和尚相的放大版。他走到我面前,雙手合十,聲音如洪鐘:“貧僧法號慧能,觀你靈童顯佛相,與我佛有緣。若隨我修行,需持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每日誦經三時辰,打坐兩時辰,十年后可入禪定,二十年后能證羅漢果位。但需舍棄俗家姓名,斬斷塵緣,你愿否?”

        他的話像塊石頭投入心湖,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貼身藏著塊玉佩,是阿娘臨終前給我的,上面刻著我的乳名“阿竹”。舍棄姓名,斬斷塵緣,難道連阿娘的念想都要放下?

        中間的藏僧身材高大,臉膛黝黑,正是靈童藏僧相的模樣。他用生硬的漢話說道:“我是雪山來的格桑,你靈童有苦行相,該隨我走。每日只吃一餐,睡在石上,用三年時間繞終南山叩首一圈,用五年時間赤腳走到吐蕃,再用十年時間在雪山修行。能忍常人不能忍,方能得常人不能得。你敢否?”

        他的話帶著凜冽的寒氣,我想起去年冬天在山澗破冰取水,凍得手指發紫的滋味,那僅僅是一時之苦,若要十年如一日地苦行,我能堅持到最后嗎?

        右邊的道士鶴發童顏,手持拂塵,正是靈童仙人相的化身。他哈哈一笑,聲音清朗如松濤:“貧道云游子,見你靈童有逍遙氣,是塊修道的好料。隨我修行,不用持戒,不必苦行,只需觀天地運轉,悟自然之道。春天看花開,夏天聽蟬鳴,秋天賞落葉,冬天觀飛雪,什么時候悟透了‘無為’,什么時候就算成了。但逍-->>遙不是放縱,需守住本心,不被外物迷惑,你能持否?”

        他的話讓人心生向往,可“無為”二字,說來容易做來難。去年在長安看到富家子弟斗雞走狗,他們也說自己在“逍遙”,可那不過是放縱欲望。真正的逍遙,該是師父說的“有所為有所不為”吧?

        三位靈師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期待,也帶著審視。觀星臺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蟬鳴聲、風聲、遠處的溪流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我胸腔里的心跳聲,“咚咚”地敲著,像是在催促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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