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站在原地，手里捏著照片。

白狐跳回她肩上，耳朵動了動。

她忽然想到什么，快步回到指揮室。

調出近三個月人員檔案。老張是半年前從西區難民營來的，登記信息完整，背景調查也沒問題。推薦人是基地前任廚師長，已經在一次尸潮中死了。

她翻到附件，有一張入職體檢報告。

她的目光停在血型那一欄。

ab型。

可剛才她用靈雨探查時，老張的血液在靈力作用下變成了暗紫色——那是基因改造者的特征反應。

普通人不會有這種變化。

她把報告拍在桌上。

這人根本不是普通難民。

他是被送進來的。

而且，能改檔案，能在監控盲區進出凈水區，說明他對基地很熟悉。他昨晚潛入的時間，正好是配電室藍光閃爍的時候。那個滴答聲，可能是定時裝置。

她抬頭看墻上的基地平面圖。

三個關鍵點被圈了出來：凈水池、配電室、通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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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詞寫著：b-7核心。

她拿起筆，在老張的名字旁邊畫了個圈，然后連向“慕容氏”三個字。

又從慕容氏畫線，指向“林婉”。

最后，她把“楚云裳”寫在最上方，用紅線貫穿所有人名。

這不是簡單的投毒。

是布局。

是有人想讓她發現這些聯系，又不想讓她看得太清楚。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

外面天還沒亮。風沙又起來了，打著窗戶。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

玉簡很安靜。

但她知道，它在記錄。

她回到桌前，把毒粉和照片放進證物盒。剛蓋上蓋子，門外傳來腳步聲。

王浩跑進來，臉色發白：“姜隊！監控回放出來了！昨晚十一點二十三分，有人進了凈水設備間！”

“誰？”

“看不清臉……穿的是維修工的衣服，但走路姿勢不對。右手有點跛。”

姜昭眼神一冷。

跛腳？

老張走路一直是好好的。

她抓起外套往外走。

“去拘留室。”

程岳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到她，低聲說：“人已經開始胡亂語，一直念叨‘他們騙我’‘妹妹不在那邊’。”

姜昭進去時，老張縮在墻角。

看到她，突然撲到鐵欄前：“我不是要sharen！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他們說只讓我倒一次水……一次就夠了……”

“誰說的？”她問。

“一個女人……打電話來的……用公用頻道……她說你知道她是誰……”

姜昭靠近一步：“她長什么樣？”

“我不知道……但我見過照片……就是你們找到的那張……她說如果我不做，我妹妹就會被喂喪尸……”

“你妹妹在哪？”

“云州南區……第七收容所……編號b-7……”

姜昭猛地抬頭。

b-7。

地圖上那個詞。

她轉身就走。

“程岳，調所有關于b-7收容所的資料。另外，把王浩叫來，我要他黑進舊城通訊網，找最近一個月所有從南區打出的加密電話。”

“你要查幕后？”

“不是查。”她說，“是挖。”

她走出拘留室，迎面撞上張強。

“姜隊！”他慌張地說，“李浩來了，說要見你！他說他知道b-7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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