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碎在門檻上那一瞬,姜昭的指尖已經按上了空間袋。
她沒再看那片殘渣,肩上的白狐耳朵一抖,兩人同時動身。夜風卷著塵土掠過破廟墻根,人影已在十丈外,貼著村邊矮墻疾行,像一道被風吹走的灰影。
城門早閉,皇城高聳如鐵壁。白狐竄到一處斷崖邊,前爪劃地,口中吐出一縷淡藍絲線,纏住上方飛檐獸首。姜昭借力騰空,靴底在墻面連點三下,翻身落進御花園假山后。玉簡在識海嗡鳴,高危接近四個字一閃而過。
“這地方比ktv包廂還擠。”她低聲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合著是防我這種蹭網的?”
白狐伏耳,尾巴輕輕一掃,示意前方廊道有動靜。兩名太監提燈走過,步伐整齊得像復制粘貼,眼神直勾勾盯著前方,臉上沒半點活氣。
“不對勁。”姜昭瞇眼,“這狀態,跟被pua洗腦了似的。”
她讓白狐先上梁,爪子撥開暗格取出一枚青銅小印。剛摸到手,后頸汗毛猛地炸起——有人從屋頂滑下來了。
黑影撲至頭頂,短刃直刺咽喉。
姜昭瞳孔金光乍現,手腕一抖,銀鞭甩出袖口,藍光炸裂如電蛇狂舞。她側身擰腰,鞭梢精準纏住對方脖頸,猛力一拽,刺客整個人被掄起來砸向石柱!
“砰!”
骨頭撞墻的聲音悶得像打鼓。刺客滾地兩圈,捂著脖子咳血,但動作沒停,反手一揚,三枚烏針激射而出。
姜昭抬鞭橫掃,靈力灌注鞭身,烏針全被震飛。其中一枚釘進青磚,磚面立刻冒起黑煙,滋啦作響。
“有毒?”她冷笑,“姐妹,你這招數老套了啊。”
正要上前逼問,玉簡又震:致命毒素鎖定。
她本能后仰,另一枚藏在袖中的毒針擦著下巴飛過,打在假山上,石頭當場腐蝕出個坑。
“行吧,加錢都不帶這么玩陰的。”姜昭一腳踹在刺客胸口,奪下匕首抵住喉嚨,“誰派你來的?皇后娘娘給你發年終獎還是咋的?”
刺客咬舌,但她早有準備,靈力封住其經脈,舌頭動不了。可那人眼珠迅速渙散,嘴角溢出黑血,顯然服了劇毒。
“嘖,劇本都寫好了?”姜昭收刀翻他身上,“臨死還要演忠仆?”
她快速搜查,在刺客左腳靴筒里摸出半張燒焦的紙片,上面寫著:“戌時三刻,焚香殿”。
“時間地點都有了?”她挑眉,“這不就是約炮定位嘛。”
再往內襯一掏,布料撕裂處露出一角繡紋:銜月雙蝶,底綴暗紅梅。
“喲。”她扯出那塊布,對著月光看了一眼,“這不是慕容家的祖傳頭像嗎?”
白狐這時躍回她肩上,嘴里叼著一塊殘破令牌。姜昭接過一看,正面刻著“夜巡統”三字,背面編號已被刮花。
“連禁軍統領的牌子都敢偷?”她瞇眼,“你們中宮這是準備搞團建滅口啊?”
遠處傳來腳步聲,金屬甲片碰撞聲由遠及近。巡邏隊來了。
她迅速把尸體拖進旁邊枯井,蓋上石板,順手將面罩塞進空間袋。轉身時白狐輕叫一聲,爪子指向中宮方向。
“想多了。”姜昭拍它腦袋,“現在沖進去掀桌子,那是傻白甜劇情標配。”
她沿原路退回,靈泉霧氣裹身,身形隱于夜色。翻出宮墻那一刻,東方天際已泛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