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沒有聲音,只有身體失重的感覺一路拉著她往深淵里沉。她試圖調動靈力穩住,卻發現經脈像被凍住,一絲氣都提不上來。玉簡在識海深處靜靜懸浮,像顆冷卻的星核。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百年。
她猛地吸了口氣,眼皮顫了顫。
耳邊有顛簸的咯吱聲,鼻尖飄來一股混合著干草、汗味和柴油的氣息。眼皮太沉,睜不開,但能感覺到粗糙的帆布頂棚壓得很低,肩膀被人擠著,左邊大腿麻得發木。
有人在說話,女聲,嗓門大:“哎喲慢點啊!我這箱子可裝著全家口糧!”
另一個男聲甕聲甕氣:“坐穩嘍!土路沒法騎快!”
車輪碾過坑洼,整個人彈了一下。她手指蜷了蜷,藏在袖子里的玉簡微微發燙。
意識剛要往外探,忽然察覺不對——胸口貼身掛著的翡翠吊墜,正在規律震動,一下,又一下,像心跳。
她沒動聲色,借著顛簸的節奏悄悄摸了摸吊墜背面。三道凸起的刻痕,是昨晚收攤前新劃的記號,用來標記靈藥庫存。
現在,那三道痕正隨著震動輕輕刮著她的皮膚。
像在傳遞摩斯密碼。
她緩緩睜開一條縫。
昏黃光線里,幾雙臟兮兮的膠鞋擠在腳邊,一只豁口陶碗滾來滾去。頭頂帆布縫里漏下一線天光,照在對面女人補丁摞補丁的袖口上。
那女人正低頭拍灰,嘴里嘟囔:“這破車,骨頭都要顛散架了……”
姜昭瞇了瞇眼。
她記得這個袖口。
藍底碎花,右肘一塊深色補丁,針腳歪歪扭扭,和她在系統預載畫面里見過的一模一樣。
她慢慢合上眼,呼吸放平。
吊墜還在震。
這一次,她聽出來了。
三短,三長,三短。
sos。
不是求救信號。
是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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