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不知何時已經帶著一隊兵士,橫在了路中央。他不再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一雙環眼精光四射,手中的宣花板斧在晨光下閃著森然的寒光。
“各位‘鄉親’,這么急著走干什么?”程咬金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吃了官府的糧,總得留下來幫著干點活吧?”
莊客的頭領心頭一跳,強作鎮定道:“軍爺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領了糧,自然要回家糊口。”
“回家?”程咬金的笑意更濃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手上沒繭,腳底沒泥,怎么看都不像是種地的。倒像是誰家的護院家丁啊。”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瓦崗兵士齊刷刷地拔出佩刀,殺氣騰m。
莊客們臉色大變,知道事情敗露,有人下意識地就想丟下糧袋逃跑。
“跑?”程咬金大喝一聲,聲如炸雷,“今天誰敢動一下,俺老程就讓他腦袋搬家!”
他上前一步,隨手拎起一個莊客,像抓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另一只手伸進他的懷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小袋銅錢。
“喲,還是帶著錢來買糧的‘流民’啊?”程咬金將銅錢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對著周圍聞訊趕來的真流民和百姓們喊道,“大伙都來看看!城里的米價都漲成什么樣了,咱們楊府君體恤百姓,開倉平抑糧價,可就有這么些挨千刀的chusheng,冒充流民來套購官糧,想讓咱們沒飯吃,想讓糧價漲到天上去!”
此一出,人群瞬間嘩然。
那些真正的流民,昨日才剛剛從楊辰的政令中看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此刻聽聞竟有人要毀掉這份希望,頓時怒不可遏。
“打死這幫黑心爛肝的chusheng!”
“他們想讓我們餓死!”
群情激奮,百姓們自發地圍了上來,將這幾百名莊客堵得水泄不通。
程咬金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府君說了,要讓百姓看清楚,誰是朋友,誰是敵人。民心,有時候比刀子還好用。
……
與此同時,洛陽令府衙的地牢里。
羅士信拎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重重地丟在了地上。
正是那巡防營校尉,劉疤子。
他的幾個心腹,已經成了幾具冰冷的尸體,被丟在了角落。
楊辰背著手,緩步走到劉疤子面前,蹲下身,從他破爛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塊沾著血的玉佩,在指尖輕輕轉動。
“鄭家的玉佩,成色不錯。”
劉疤子渾身哆嗦,牙齒不住地打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夜在營帳里密謀,為何天還沒亮,煞神就從天而降。
“府君……饒命……是……是鄭家大公子,鄭善行,是他逼我這么做的……”
楊辰沒有理會他的求饒,他站起身,將玉佩丟給了身后的親兵。
“派人去通知大理寺,就說城西巡防營校尉劉疤子,勾結豪族,玩忽職守,意圖不軌,人贓并獲。”
他又看了一眼地牢另一側,被捆得像粽子一樣的錢姓糧商等人。
“至于這幾位,也一并交給大理寺。告訴他們,三日之內,我要看到判決結果。囤積居奇,擾亂市價,按律當斬。其家產,全部充公,用以撫恤流民。”
“是!”
處理完這一切,楊辰走出了陰暗潮濕的地牢,重新沐浴在陽光之下。
昨夜種下的種子,今天,便收獲了果實。
帝后之道天賦帶來的,不僅是洞察陰謀的能力,更是雷厲風行、直指要害的治理效率。
城中百姓的怨氣,隨著糧商的落網而消散,轉化為對他的擁護和愛戴。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盤旋在府衙上空的淡金色氣運,似乎又濃郁了幾分。
這便是民心。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快步從前院跑來,神色有些古怪。
“府君。”
“何事?”
“府外……鄭家家主鄭元壽,前來求見。”親兵頓了頓,補充道,“他說……他是來向府君檢舉揭發,麾下有不肖子弟勾結亂兵,敗壞門風,特來向府君請罪的。”
楊辰聞,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看向府門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好一個鄭家,好一個壯士斷腕。
這只老狐貍,比他想象的,還要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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