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燃一根火柴后點燃大團的干草,再通過干草引燃苞米秸,風助火勢,炙熱的火苗越來越大。
離的最近的許大海很快就感覺身上暖洋洋的了。
“行了,柴火不要一下子全放上,慢慢燒,火堆現在這么大就行了。”
“快烤手吧!嚯!大冷天的能烤烤火,太好了啊!”
沈峰率先摘了手套,伸直手臂開始烤手。
許大海,許虎,老爹許厚田等人也緊隨其后的摘下手套。
火苗躍動,冷到有些麻木僵硬的手掌很快重新恢復靈活,再搓一搓手,溫度便恢復的更快了。
之后就是烤粘豆包,菜餅子等等。
幾人輕松閑聊著,看到火小了就扔上幾根苞米秸,漸漸地周圍的冰都被融化了很多。
“狗子,接著!”
許大海把一個冒著熱氣的菜餅子掰開,先扔一半給狗子,等狗子吃完了再把另一半扔給它。
每一只狗子都是如此。
“行了,沒有了,玩兒去吧。”
許大海最后拍拍狗頭,狗子沒有吃飽,但也沒轍了。
“這些魚能不能烤烤吃?”
沈峰笑著問道。
“烤當然是能烤,就是沒有油也沒有鹽,烤出來也不好吃。”
突然。
趴在火堆旁邊烤火的青背站了起來,身姿挺拔,耳朵豎起,滿臉警惕的看向西北邊兒。
其他三只狗子也緊隨其后,同樣嚴肅的瞅向西北邊兒。
“啥呀?有人過來了。”
幾人連忙站起來,只見兩輛二八大杠從西北邊駛來,在快速靠近。
很快。
等到二八大杠來到了足夠近的距離,老爹許厚田看清了來人。
“是菜餅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嘿!厚田兒,誰讓你來俺們屯的水坑砸魚的!?”二八大杠在快速接近,車座子上的老漢瞪著眼大叫。
“菜餅子,咱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怎么著,摔個跤啊!”老爹許厚田瞬間大笑。
“滾犢子,我不叫菜餅子!叫財哥!”
來人是老松屯的李財,李龍父子倆。
而李財50多歲,身材干瘦,蓄著胡子,他和許厚田也是老相識了。
因為名字中有個“財”字,又非常愛吃菜餅子,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慢慢的就都喊他菜餅子了。
當年組織大規模人工挖河的時候,兩人是一副架,一個挖土,另一個擔土。
擔土的比較累,過一會兒就互換一下。
李財兩父子也是來砸干坑的。
不過下了二八大杠,看看許厚田四人,又看看被砸的亂七八糟的冰坑。
縱使羨慕他們整上來的魚,但也有些無奈,來晚了,沒辦法。
“正好你們攏起火堆來了,我們爺倆還帶了一些地瓜來呢,一起烤烤吧,小龍,去拿地瓜。”
“嗯吶。”
李龍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長的賊眉鼠眼的,寬大的棉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棉服可能是他哥的。
他拿了五六塊紅薯過來,有大有小,把紅薯埋到碳火里,過了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個兒小的被烤糊了好多,沒剩下多少了。
個兒大的中間還是硬的。
許大海也拿著一塊兒吃著,部分地瓜瓤都被烤的要流蜜了,非常香甜!吃到嘴里,簡直是人間一大享受!
最后把中間硬硬的芯子都吃掉,至于吃剩下的地瓜皮,則是扔給了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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