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
楊衛國隨口答應呢,他回頭看看抽煙的老爹,又看看淘米的老媽。
很想和他們提提自己想娶媳婦兒的事,不過話到嘴邊兒了,又咽了回去。
……
時間流逝。
轉眼來到了1987年9月下旬。
隨著農作物陸陸續續的成熟,家家戶戶開始搶收,許大海也短暫的結束了悠哉悠哉的生活。
就像是上了發條似的。
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田里干活兒,中午在田里吃飯,吃完飯繼續干活兒,一直到太陽落山了才回來。
家里田地多的人,依然自家人根本干不完活兒,就只能雇一些盲流子——相當于打短工。
許大海有種“隨遇而安,活在當下”的心態。
既然避免不了了,那就好好干吧——他仗著體格壯,多干一些,老爹老媽,王秀秀他們就能少干一些。
很快到了1987年10月6號這一天的傍晚。
終于把最后一塊苞米地的苞米裝上了拖拉機,在拖拉機噠噠噠噠的響聲中,直起身來,滿臉汗水的看著夕陽。
一股極致的輕松感從心底浮現,很快蔓延到全身!
爽!!
“可算是把農活全干完了啊!”許大海捶捶酸疼的腰,非常高興。
列列列~
高粱,苞米,大豆都沒了,一望無際的農田里空曠起來,有大螞蚱在田野里振翅飛翔,能飛好遠好遠。
好吧,秋后的螞蚱,也蹦噠不了幾天了。
王秀秀把罐頭瓶子里邊兒的最后一點涼白開喝掉,邊擦拭嘴角的水珠邊笑
“活兒還多著呢,苞米還沒剝呢,豆子也抵曬,敲……”
許大海嘴角一僵,很快笑道“那些活兒就輕松多了,等再把公糧交完了,就徹底沒事兒了。”
開著拖拉機回到家后。
在許業良家門口經過,正好看到鄉里醫生“楊常宮”背著木頭藥箱子,推著二八大杠從院子里出來。
許業良把他送出門。
“業良哥!這是咋了??”拖拉機噠噠噠~的,噪音賊大,許大海只能大喊著問道。
“我內人累病了,讓醫生給她輸上液。”
許業良臉上有些無奈,正是農忙的時候,偏偏自己老婆又病倒了,不過很快他就轉移了話題,夸許大海家農田里長的苞米個頭大,產量高。
開著拖拉機呢。
許大海和他搭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回到家,小婷子已經把飯做好了。
除了熥的饅頭,之前的剩菜外,還炒了幾個雞蛋。
雞蛋炒的有點糊了,不過許大海也就不苛責她了,抿一口小酒,大口的吃著炒雞蛋,夸她炒的雞蛋好吃。
小丫頭得了夸獎,開心的瞇眼笑,表示以后還炒。
王秀秀看看許大海,又看看閨女,微微搖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吃完飯后。
許大海笑道“這些日子真的是把我累個半死,來,小婷子幫我捏捏膀子,再捶捶腿,明天中秋節了,給你買月餅吃。”
“好!”
聽到有好吃的,小婷子就非常有動力,連忙湊過來給他捏膀子。
王秀秀笑著撕了一張月歷牌“明天真的是中秋節啊,日子過的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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