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顧辰翊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后,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我畫了樣子,托人找老師傅做的。”
寬厚的手掌隨即輕輕覆上她握著旗袍的手背,指尖卻沿著她纖細的手腕內側,極其緩慢地向上游移。那指腹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置疑的引導,最終精準地落在她后頸那枚小巧精致的盤扣上。
指尖微涼,觸碰到的肌膚卻瞬間像被點燃。
“試試?”他微微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燙得她渾身一顫。低啞的嗓音帶著誘哄和一絲危險的暗啞,“尺寸……是我親手量的,應該……不會錯。”
轟——!
陸云瑤只覺得一股巨大的熱浪從腳底板直沖頭頂,腦子里嗡嗡作響,羞得幾乎要原地蒸發。
“你……你流氓!”她羞惱地低聲斥責,掙扎著想掙脫,卻被身后堅實的胸膛和腰間驟然環上的鐵臂牢牢鎖住。
“合法夫妻,”顧辰翊低笑,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遞到她背上。滾燙的唇終于輕輕印在她滾燙的耳廓上,留下一個蜻蜓點水卻足以燎原的吻,聲音啞得不成樣子,“行使合法權利,怎么算流氓?”
他的指尖靈巧地解開了她領口的第一顆紐扣,冰涼的指腹不經意擦過她頸側溫熱的肌膚,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試試,瑤瑤。”他含住她柔軟的耳垂,用氣聲命令,那語調又像是誘人沉淪的魔咒。
陸云瑤心跳如雷,渾身軟得不像話,像踩在云端,又像被架在火上烤。那件紅得像火、艷得像血的絲絨旗袍,此刻成了燙手山芋,更是無聲的邀請。
在他滾燙注視與氣息的包圍下,拒絕的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紅著臉,攥緊了手中的紅絲絨,仿佛攥著一團燃燒的火,最終只能細微地點了點頭,幾乎是從鼻腔里哼出一個細若蚊吶的“嗯”。
顧辰翊眼底的墨色瞬間翻涌成濃稠的海。他克制地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指尖卻帶著無限眷戀,在她細膩的腰側流連地摩挲了一下,才退開一步,將空間留給她。然而那眼神,卻像無形的網,依舊牢牢籠罩著她。
陸云瑤抱著那件沉甸甸、帶著他指尖余溫的紅旗袍,幾乎是逃也似的躲進了小小的衛生間。
關上門,背靠著冰涼的門板,她才敢大口喘息。狹小的空間里,心跳聲震耳欲聾,臉頰的熱度久久不退。剛才試車出的薄汗,加上被他撩撥起的燥熱,黏膩地貼在皮膚上,讓她渾身不自在。更要命的是,鼻尖仿佛還縈繞著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皂角與陽光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
不行,這樣不行。
她看著鏡中那個面紅耳赤、眼神慌亂、鬢角微濕的自己。
大黃丫頭絕不能輸!
不把顧辰翊撩得五迷三道,她就不姓陸!
用靈泉水簡單沖洗掉燥熱,她拿起那件紅得驚心動魄的旗袍。絲絨的質感如水般滑過指尖,冰涼柔滑的觸感與剛沐浴后微涼的皮膚相觸,帶來一種奇異的、令人心悸的戰栗。
指尖撫過高開叉的邊緣,臉頰又是一陣火燒火燎。她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獻祭般的虔誠和羞澀,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
衛生間的門把手被輕輕擰動,開了一條縫隙。
一只踩著黑色小皮鞋的腳先探了出來,纖塵不染。
接著,是那抹濃烈到刺目的紅,一點點蠶食著門框內的光影。
陸云瑤低著頭,臉頰紅得快要滴血,雙手局促地交疊在小腹前,指尖微微蜷著。她一步一步挪出來,每一步都感覺高開叉處帶來的涼風拂過腿側,激起一陣陣陌生的悸動。
旗袍完美地貼合著她的身體曲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絲絨的厚重感奇妙地中和了高開叉的艷色,反而襯出一種內斂的、沉淀的奢華與貴氣。
立領襯得她脖頸修長如天鵝,腰肢被束得不盈一握,飽滿的胸線在絲絨下起伏著誘人的弧度。高開叉處,筆直纖秾合度的小腿在濃烈的紅色映襯下,白得晃眼,隨著她的走動,驚鴻一瞥,又隱沒在流動的紅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