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的索額圖緊緊攥住拳頭,面色陰沉得猶如烏云密布一般,心中暗自思忖著各種可能出現的糟糕局面。
而一旁的高士奇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瞧著索額圖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斷定此事必成無疑。
索額圖依舊陰沉著那張臉,沉默片刻后,似乎終于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再次開口問道:“高士奇啊,關于此事究竟該當如何處置,想來你應當已有良策了吧?”
原來高士奇此番前來本就是帶著解決問題的法子而來,面對索額圖的詢問,他自是胸有成竹。
于是趕忙躬身答道:“回索相大人的話,下官確已有所謀劃!”
聞聽此,索額圖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輕笑道:“呵呵……我早就知曉你高大人向來詭計多端,腦子轉得快,快給本官細細道來。”
高士奇緩緩地站起身來,面色凝重地說道:“依目前的形勢來看,王輔臣深受圣上恩寵,如果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最為妥當的方法便是設法讓他遠離京城,回到陜西就任。”
聽到這話,索額圖斜睨了一眼高士奇,滿臉不屑地反駁道:“哼,高士奇啊高士奇,你這番話簡直就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廢話!”
緊接著,索額圖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補充道:“這些天以來,圣上根本就沒有提及過要讓王輔臣前往陜西就職一事,而且以我對王輔臣的了解,他自然也是斷不可能主動向圣上提出這件事情的。”
高士奇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索額圖的看法,然后接著分析道:“確實如此,即便王輔臣鼓起勇氣主動提起此事,圣上恐怕也不一定會應允讓他前去赴任的。”
索額圖聽聞此,心中愈發焦急,忍不住再次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快給我出個主意,究竟怎樣做才能成功將王輔臣調離京城呢?”
這時,只見高士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索相,您可是執掌吏部大權之人啊,理應以吏部的名義,當面向圣上進,懇請圣上速速下令讓王輔臣趕赴陜西任職才是呀!”
索額圖聽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經過一番仔細斟酌,他覺得高士奇所不無道理,倘若自己真能以吏部的名義出面催促王輔臣返回陜西,倒也顯得名正順、合情合理。
然而,正當索額圖準備點頭應承之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關節,話語戛然而止。
沉默片刻之后,索額圖方才緩緩開口道:“你說得固然沒錯,但王輔臣此次出任的乃是陜西提督一職,其任免權實則掌握在兵部手中……”
話說到此處,索額圖不禁長嘆一聲,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
“索相啊,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至關重要啊!依下官之見,您理應將此情況如實告知明相才是。畢竟,有您二位在此共同謀劃商議,這事兒必定能夠馬到成功!”高士奇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索額圖恭敬地拱了拱手。
只見索額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緩緩說道:
“沒錯,如果僅憑我索額圖一人之力前去面呈圣上,恐怕圣上未必會輕易聽信于我。然而,倘若由我與明珠一同前往進諫,圣上定然會對此事深思熟慮、仔細斟酌一番的。”說完,他輕輕捋了捋胡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
高士奇聞聽此,連連點頭稱是,口中贊道:“索相果然英明睿智!如此一來,大事可期矣!”
這時,索額圖突然話鋒一轉,笑呵呵地看著高士奇說道:“如果王輔臣離去,想必用不了多久,您又能重新獲得圣上的恩寵青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