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高士奇,因為錯過了今年春天的鄉試,所以他現在只是一個秀才,沒有資格參加康熙九年的會試。
因此,由于父親的亡故,他只能等到六年后才有機會再次參加鄉試。
高士奇無奈地嘆了口氣:“哎,真是生不逢時啊!不過無妨,只要我高士奇能在京城扎住根,下次順天府的鄉試,我必定能夠成功。”
“好!”魏裔介舉起酒杯,高興地說道:“高先生,既然有如此的氣魄和決心,老夫敬你一杯!”
高士奇連忙端起酒杯,謙遜地回答道:“應該是學生敬魏大人!”
魏裔介意識到繼續談論高士奇的鄉試可能會讓氣氛變得沉悶,于是他巧妙地轉換了話題,問道:“你說這柏鄉縣周邊的縣,都遭受了浩劫,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高士奇看著魏裔介,嘆了口氣后回答道:“您不知道嗎?這柏鄉周邊的山賊非常猖獗,經常出來搶劫財物,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山賊?老夫怎么沒有聽說還有山賊?”魏裔介皺皺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那原本平靜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疑慮和困惑,仿佛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高士奇看了看魏裔介,嘴角微微上揚,呵呵一笑:“我在這直隸轉了許久了,周邊縣都是百姓不敢出門,只有柏鄉因為您在這里,才沒有山賊前來。”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似乎對這種現象有著自己獨特的看法。
“因為老夫?”魏裔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高士奇,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仿佛對這個說法感到難以置信。
高士奇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這直隸的真定、平山、贊皇等縣,山西的五臺、繁峙、樂平等縣,最近出來一幫山賊,據傳頭目叫做高三,不僅在白天打砸搶劫,而且還敢進入民宅搶奪財物,因此百姓都不敢出門,更不敢下地干活。”
他的描述讓魏裔介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些事情的關切和憂慮。
“竟有此事?”魏裔介聽到這里,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的眉頭緊皺在一起,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他的聲音中帶著驚訝和憤怒,仿佛對這些事情感到不可置信。
“魏大人,您是柏鄉縣人,山賊自然不敢來!可其他的縣,沒有像您這樣的朝廷大員,自然就受苦了!”高士奇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那些受害百姓的同情。
魏裔介看著高士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隨后再次開口問道:“既然有山賊,這百姓為何不報官吶?”
高士奇聽后,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幾分無奈和嘲諷。
他收住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報官?有什么用?”
魏裔介一臉茫然地看著高士奇,不解地追問:“每個縣都有縣令,各州府還有知州、巡撫,這地方官才應該管理這些事情啊!”
高士奇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回應道:“魏大人,今日你就看到了,咱們這柏鄉縣的縣令,是一個滿人,他既聽不懂漢語,又不會說漢語,他如何能管理這一個縣,又如何能當好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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