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目光深邃，望著北方灰蒙蒙的天際線，搖了搖頭：“不會。烏維此人，睚眥必報，野心勃勃。暫時的寧靜，不過是因為他需要時間舔舐傷口，重新積蓄力量，并且……尋找我們更致命的弱點。”

他轉過頭，看著阿月，語氣凝重：“阿月，鷹嘴崖你召喚狼群之事，恐怕已經傳開。這固然能震懾敵人，但也可能引來更多的猜忌和……覬覦。往后，你要更加小心。”

阿月明白他的意思，她握緊了脖頸上的狼牙項鏈，眼神堅定：“我知道。我不怕。”

霍昭看著她無所畏懼的樣子，心中既欣慰又擔憂。

他伸出手，為她將吹亂的發絲別到耳后，動作自然而又帶著珍視。

“這個冬天，不會太平靜。單于在暗中窺伺，長安……恐怕也不會全然放心。”

他指的是阿月那過于“非凡”的能力，遲早會傳到皇帝耳中。

邊境暫寧，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

秣馬厲兵，是為了應對更嚴峻的挑戰。

霍昭能感覺到，一股更大的風暴，正在遙遠的天際醞釀，或許來自漠北王庭更陰險的算計，或許來自長安朝廷更深的猜疑，或許兩者皆有。

而這個冬天，或許就是風暴降臨的時刻。

寒風卷起地上的枯草，打著旋兒飛向遠方。

了望臺上的兩人，身影在蒼茫的天地間顯得格外堅定，他們知道，短暫的休憩已經結束，接下來，他們將面對的是更加殘酷的考驗。

但無論如何，他們已做好準備，并肩而立，共同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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