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上前,低聲對久絕囑咐道:“久絕,務必看好你家少爺!我感覺他狀態很不對,別讓他出事!”
久絕凝重地點點頭,半扶半抱著江勝離開了餐廳。
蘭博基尼毒藥平穩地駛向翠園,副駕的江勝卻煩躁地拍打著中控臺:“不……不回家!去……去隔壁公園!山頂!”
久絕沉默地調轉方向。
車在公園僻靜處停下,江勝幾乎是踉蹌著推開車門,拒絕了久絕的攙扶,跌跌撞撞地沿著石階向山頂爬去。
久絕緊隨其后,手中提著沉重的酒袋。
山頂涼風習習,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鋪陳。
江勝站在崖邊,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單薄和瘋狂。
他仰頭望著墨色的蒼穹,忽然放聲長嘯,帶著醉意和穿透夜空的悲愴: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聲音在山頂回蕩,充滿了被拋棄、被誤解的痛楚與不甘。
嘯聲剛落,他猛地抓起一瓶新開的酒,仰頭又是猛灌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打濕了衣襟。
久絕站在幾步之外,心中震動。他熟讀詩書,自然知道這是詩仙李白《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中的千古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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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此刻借酒澆愁,悲憤填膺的模樣,竟與詩中那懷才不遇、借酒消愁的謫仙有了幾分神似?難道真是酒入愁腸,引動了千古同悲?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覽明月!”江勝又灌了一口,聲音嘶啞地繼續吟誦,帶著一種不甘沉淪的狂放,仿佛要掙脫這塵世的桎梏。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最后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充滿了無力與絕望。吼完,又是一通猛灌。
酒精徹底點燃了他壓抑的情緒。他像個孩子般吵鬧著要上廁所。
久絕沉默地帶他解決完生理需求,剛回到山頂空地,江勝的委屈和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了:
“憑什么?!老子又沒騙她!她不相信我!她永遠不相信我!”
他用力捶打著身邊的樹干,樹葉簌簌落下,“久絕!你說!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相信我?!到底什么時候?!”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不解和受傷。
久絕只能上前一步,沉聲安慰:“沒事,少爺,我們相信你。”
這句安慰似乎抽干了江勝最后的氣力。他像泄了氣的皮球,頹然滑坐在地,背靠著冰冷的巖石。
但他依舊沒有停止灌酒的動作,仿佛那辛辣的液體是唯一的解藥,一瓶又一瓶,直到徹底失去意識,癱軟在地。
久絕看著爛醉如泥、人事不省的少爺,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彎腰,小心地將江勝背起,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蘭博基尼駛過洛笙家燈火通明的別墅時,久絕的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那扇亮著燈的窗戶,最終還是帶著江勝,回到屬于江家的那棟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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