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想兩頭吃,講得這般好聽。”
頓了頓,她忽然眉毛往上挑了一下,話鋒一轉:
“聞潮生,你這么無恥,城府又這么深,未來若是做官,必然能成大器。”
聞潮生嗤笑聲:
“我倒認為我這種人心太小,做不得官。”
“我若是做官,朝堂必然腥風血雨,江湖民不聊生。”
此時距離正午尚早,但二人已經來到了七殺堂,聞潮生如今是七殺堂的貴人,阿水他們又得罪不起,七爺哪里敢怠慢,立刻開始安排廚子正午為二人準備上好酒好菜。
距離吃飯尚且還有好一會兒,于是七爺便邀請聞潮生與阿水去沔湖上泛舟釣魚。
這片水域被淳穹交由他們看管,平日里儼然成了七殺堂的私家領域。
幾人泛舟于寬闊湖面上,從木壺里撒下餌料,接著三根釣竿自舟上拋出,聞潮生將從程峰那里拿到的信交給了七爺,囑咐他走官道送到廣寒城,切莫讓人看出了端倪。
這件事對七爺來講并不算難。
他收信時,二人面前的湖面上淡淡漣漪起落,只見阿水手輕輕一提,一條巴掌大的魚兒便從水中躍起,落入了她身旁的魚籃中。
七爺見狀夸贊道:
“水姑娘今日魚運不錯啊。”
阿水不語,只是一味喝酒,瞇著眼睛盯住湖面。
面對她的沉默,七爺也不覺得尷尬,他巴不得阿水一直不開口,像塊石頭在船上待著。
聞潮生這時又將淳穹先前擔憂的事情講述了出來,七爺聞沉吟片刻,抓了抓下巴,聲音憑空多了幾分疑慮:
“這些天七殺堂不敢絲毫懈怠,一直在摸索收集著忘川的行蹤與消息,但在縣城內,他們的確安分守己,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聞潮生瞟了一眼湖面的遠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