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是失溫了,就是說,有沒有一絲絲的可能性,我是悟道時進入了某種玄妙的狀態?”
阿水語氣帶著一絲譏諷:
“是挺玄妙的。”
“昨天你身上凍得比你現在嘴都硬……你非說是悟道,那便是悟了吧。”
罷,她懶得去看聞潮生,閉目運轉不老泉,滋養自己的傷軀。
聞潮生腦子尚且有些混沌,訕然一笑,隨著身體漸漸活絡,他才記起了些昨夜的事,一時間確信自己昨夜大概八成多半是險些被凍死了。
嘆息一聲,他穿上衣服,對著阿水道:
“我去劈柴了。”
阿水沒理他。
聞潮生出門后,發現外面的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了。
雪中,一條淺淺的拖拽痕跡赫然在目。
來到了昨夜打坐的地方,聞潮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將手伸進了冰冷的雪中,把被埋了一整夜的細雪挖了出來。
感受著冰冷的劍身,聞潮生似乎感受到了昨夜的兇險,心頭終于有了后怕。
沒想到,縣外三年的悲苦沒有殺死他,忘川可怕的兇徒沒有殺死他……這頑強與天爭來的性命,卻險些埋在了自家門口。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他感慨了一句,去到呂知命家中,開始了今日的劈柴任務,不知是不是因為不老泉的緣故,即便昨夜險些被凍死,但聞潮生恢復過來后,竟沒有半點后遺癥。
劈完了柴,他用一根毛巾擦了擦脖子上微微冒出的汗,起身出門時,竟看見了坐在院中喝茶的呂知命。
他有些意外地與呂知命打了招呼,尋常時候,呂知命這個點兒還在睡覺,不知為何今日竟起得這般早。
“潮生,我昨夜睡前觀你盤坐于院中悟劍,如何,可有悟出些什么?”
呂知命笑吟吟地向他問道。
被點到的聞潮生身子微微一直,想起了昨夜的難堪境況,面容上甚是尷尬,他說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