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雞鳴還未出現,阿水見聞潮生熟悉了‘勾’與‘點’的發力,便開始跟他講解起了‘劈’與‘挑’。
說是講解,其實就是抓著聞潮生胳膊練幾次。
幾日的休整,讓阿水身體較之先前好了不少,她運行內力不會再咳血,只是身子微微出汗。
聞潮生握著細雪,模仿著阿水教他的方式練習了幾百次,直到氣喘吁吁,他才去用冷水洗了把臉,繼續練字。
阿水的這個方法的確有所幫助。
如今才過幾日,他倒寫永字已然有模有樣,較之先前的鬼畫符有了極大提升。
當然,距離程峰的要求還差得太遠。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聞潮生發現了另外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他用劍的本事好像提升了不少。
他想起了那夜雪下千鈞一發時,為救阿水與無咎對上的一劍,忍不住在院中演練起來。
他想要如同寫字那般,仿寫出當時那絕妙無雙的劍法。
聞潮生嘗試幾次后,坐在檐下給狗爺喂食的阿水忽然偏頭,看向聞潮生的眸子里帶著淡淡驚異。
他沉溺其中,沒有注意到阿水的注視,直至精疲力竭,聞潮生這才抖開一身的雪,喘息著回到了檐下,喝了一壺晨時燒的開水。
聞潮生有些興奮。
因為他雖然無法完全復刻出當時的那一劍,但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些余韻,而這些余韻,讓他的劍變得格外凌厲。
休整片刻后,他看見呂夫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
聞潮生昨夜休息前去見過呂知命夫婦,今日相約一同去為馬桓上香。
若非那夜馬桓幫忙,他和阿水都沒法活下來,路上聊起這名老人的逝去,聞潮生頗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