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那場意外,便是天意。”
呂知命對此,只是安慰道:
“若真有天意,那這些年你行下之善事,也該為你消弭些業障了。”
“我等凡人,與其妄測天機,不如活好當下。”
蘇亦仙哪里不知這個道理?
她只是不舍,只是愧疚。
呂知命用情至深,未來不久她遠去寰塵,這人間便剩呂知命一人,往后余生之寂寞,皆是拜她所賜。
二人幾杯茶后,呂夫人將話題轉向了房間內的小羊,呂知命說,小羊與她有緣,既然她信命,不妨日后將小羊帶在身邊,也算是了了這樁與馬桓的幾十年交情。
…
與此同時,從縣城離開的小七也回到白龍衛在行王山上的據點,今夜大雪封山,若非他輕功了得,過不了路上那崖邊上的蛇牙小徑。
回到了熟悉的山間酒館內,見他一身風雪,朱白玉解下了身上錦絨,披于她身,又撥來兩壇烈酒,小七仰頭飲下幾碗后,身子內勁引動氣血流轉,很快便驅散了一身寒意。
“小七,怎么講,有從淳穹那里了解到什么嗎?”
眾人圍攏過來,看向小七的目光皆帶著希冀,他當然也沒有辜負眾望,耿直回道:
“沒有。”
周遭一群白衣人頓時又全部散開些許,臉上掛著不屑的笑意,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大家本是共事,私下里交情還算不錯,再加上朱白玉平日里沒什么架子,所以相處隨性。
“不過,這一趟也算不虛此行。”
小七話鋒一轉,讓酒館里的嘈雜聲又立刻消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