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站在院中試劍的阿水,將手里三壇酒放在了石桌上。
阿水挽了一個劍花,瞥向他道:
“那少女睡了?”
聞潮生點頭。
“哭累了,就昏睡過去了。”
“呂先生將她安頓在了自己家中,讓她養養神。”
說著,他看向阿水那雙明亮的眸子,問道:
“你恢復得如何?”
阿水與他對視了片刻,很快移開自己眼神,來到了桌邊開了壇酒,仰頭猛灌兩口,接著將手中的細雪拋給了聞潮生。
這回,聞潮生輕松地接住了阿水拋來的劍,不再似當初雪夜狼狽,撲了滿面雪泥。
“……永字八解,除了‘點’與‘勾’之外,‘劈’與‘挑’的逆向發力方式我也幫你摸索出來了,等你熟絡了,我再教你這個,免得弄混。”
阿水說著,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她側目看向聞潮生,發現原來是聞潮生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對。
“你在看什么?”
聞潮生收回目光,搖搖頭。
“沒看什么。”
他企圖糊弄過關,阿水卻不肯放過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拉到面前,盯著他認真道:
“快說。”
聞潮生望著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阿水口鼻之間噴吐出來的酒香,笑道:
“真沒什么,就是今日在外頭買酒時,遇到了白龍衛的人。”
阿水松開了手,嗤鼻一聲,繼續喝酒。
“還以為什么……”
她說著,又喝了幾口,忽然身子微微一僵,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目光陡然變得鋒利了起來,看向聞潮生:
“你……問了他們什么事?”
聞潮生沒有隱瞞:
“你知道我對什么最好奇。”
阿水沉默片刻,冷冷道:
“你是不是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