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柴刀。
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燭光下格外動人心魄。
他對著裘子珩的手比劃兩下,開口道:
“如果程峰沒遇到我,現在他已經被這場雪凍死了。”
“你做事這么絕,拆人家門房,找混混天天欺侮他,暴力非法索要錢財,沒給他留一點兒活路啊……”
裘子珩似乎也料定對方不敢真的對他怎么樣,咧嘴笑道:
“小子,不管你是誰,說話都要講證據。”
“空口無憑,就憑你們幾張嘴,便想要誣蔑我?”
“我倒要看看,你們今日能把我怎么……”
他話音還未落下,聞潮生手中的刀卻已經落下了。
與那日在程峰院子里面收拾混混一模一樣,一刀見血,砍了他一根手指。
裘子珩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聞潮生甩了甩刀上的血,對著他道:
“我也是混江湖的,你以為我當官呢?”
“搞你還要證據?”
“跟你講,這根手指不算完,以后你作妖,看見一次,剁你一根手指,手指剁完了就剁你下面……聽懂了?”
裘子珩這回嘴不硬了。
他發現面前這人好像是個瘋子,自己的威脅對他半分作用沒有。
自古以來,橫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
聞潮生這種行為,在裘子珩的眼中就屬于那種為了逞一時之氣,寧可賠上自己整個未來的人。
他若是再跟這種人較勁,說不定真的會死。
手指處傳來的鉆心疼痛讓他內心被恐懼填滿,他本就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先前那般狂妄,無非就是覺得沒人敢真的對他動手,如今見了血,頭低的比誰都快。
“大俠,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方才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
他一邊吃痛,一邊唯唯諾諾地向聞潮生道歉,后者對著他道:
“去給程峰兄弟磕個頭。”
裘子珩聞,面色一僵。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