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聞潮生二人這才知道,原來苦海縣前任縣令劉金時竟然跟鹽幫與裘子珩間還有一些隱晦的矛盾。
早先時候,鹽幫的人找到裘子珩,借著他們在廣寒城的話語權,私底下收割苦海縣百姓,這讓沒有吃到好處的劉金時心生怨恨,于是他才動了點灰色區域的私權,私下里扶持七殺堂,控制了苦海縣一湖一河。
隨著七殺堂做大,再加上劉金時的授意,苦海縣外行商的商道便半推半強地征收了一些不低的稅務,鹽幫的人行商又不得不走這條道,于是便有了利益沖突。
只是劉金時這家伙老奸巨猾,沒那么容易被人拿捏,像團滾刀肉一樣在三者之間周旋,讓裘子珩與鹽幫的人也拿他與七殺堂沒辦法,如今劉金時暴斃,七殺堂一時間落得了兩面夾擊的境況,雖然未被武力清算,可財政岌岌可危。
顯然,無論是在苦海縣做生意的鹽幫還是裘子珩,都知道想要憑借他們的武力硬啃下七殺堂是件很麻煩的事,除非動用縣城里的駐軍,可那些駐軍只有縣令可以調動。
不過,用經濟摧垮七殺堂也是一樣的。
再厲害的高手也得吃飯吧。
當七殺堂失去了經濟來源,這個被劉金時一手扶持起來的龐大團體,自然就會瓦解。
“約出來見個面吧。”
“我手里的事情不少,趁著這幾日沒那么忙,先把裘子珩的事情料理干凈。”
聞潮生說道,七爺立刻遣人去安排,但等待了半個時辰后,回來那人卻說裘子珩在為今夜鴛鴦樓的宴會做準備,沒空見七爺,讓七爺另外找個時間再約他。
得到了這則消息的七爺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聞潮生在一旁補刀,淡淡道:
“七爺被邀請去了鴛鴦樓參加晚宴,怎么也不說一聲?”
七爺嘴角抽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
“潮生兄弟諷得好啊,只是這次,裘子珩并沒有邀請老夫,看來……在他的眼中,七殺堂已經快要行將就木了。”
聞潮生伸手,夾了盤中的牛肉放到了七爺的碗里,笑道:
“七爺,老吃芹菜多沒意思。”
“吃口肉。”
七爺望著碗里的牛肉,沉吟片刻,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語氣變得決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