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尸體的路上,白狼非常嚴肅地告誡了一番自己隨行的弟兄們,事關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千萬不要亂說。
待白狼一行人走后,阿水才帶著好奇詢問聞潮生道:
“為什么無咎的尸體要最后處理?”
聞潮生去燒了泡腳的水,聲音在雪中有些不清晰:
“忘川的勢力太大,我只能控制陸川,控制不了他們,這場夜戰之后,忘川死了這么多人,誰也不曉得他們會不會尋求報復,咱們如今是渾水摸魚,水越渾,對咱們越有利。”
“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把白龍衛也拉進苦海縣的這場爭端。”
阿水聞,細細思索了片刻,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抹隱晦的驚訝:
“這些事……你是從什么時候策劃的?”
聞潮生答道:
“棋自然是一步一步下的,哪有人能一早猜到所有的事。”
“譬如昨夜那場夜戰,我就完全沒有料到。”
“這本來應該是一著狠棋,可惜我們不是死子,從殺劫之中跳脫出來,接下來,自然就是反擊了。”
“棋逢對手,無非見招拆招。”
…
淳穹的人在聞潮生院外堵了兩日,風聲不脛而走。
那些長時間生活在安寧日子里的縣民當然不知道,聞潮生的院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總之桂花巷這條路是不讓走了。
淳穹給出的理由是,官差查案,閑人勿近。
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需要封鎖一個宅院整整兩日?
難道……是命案?
一時間,各種流蜚語滿天亂傳,淳穹這邊兒坐在縣衙中喝茶,冒著熱氣的茶水涌入喉間時,他閉上眼,細細品味著茶葉的芬芳,感受著自己心臟的搏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