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從我這里扣,行了吧?”
“給你買酒的錢單獨算。”
阿水滿意地點點頭,低頭刨了一口湯泡飯,遲疑片刻后,嘗試性地暗示了聞潮生一下:
“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夜就能……”
聞潮生哪兒能不知道她放的什么屁,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這次傷這么重,酒至少戒三日,三日之后看情況去給你買酒。”
阿水聽到要戒酒三日,心頭一涼,她立刻放下碗筷,用手撐著床沿,企圖站起來,想用實際行動給聞潮生證明一下自己已然生龍活虎,但試了一下之后,阿水眉頭忽然緊皺,僵硬片刻,終于選擇了放棄,慢慢調整姿勢乖乖坐回床上。
望著聞潮生詫異的目光,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淡淡道:
“腿麻了。”
飯后,聞潮生去洗了碗筷,接著便坐在了院子里,拿出買來的毛筆,又將青石板搬到了爐火上炙烤,沾水練字。
由于石板的溫度很高,所以上面的水漬沒一會兒就會被烘干。
按照程峰交代的那樣,聞潮生不斷練習著‘永’字,這是一個非常枯燥的過程,在嘗試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后,聞潮生覺得手發酸,便休息了會兒,接著他覺得正著練習沒什么意思,便倒著開始練習。
任何字一旦開始倒著寫,便完全不對味了。
‘勾’變成了‘點’,上提的灑脫就成了下墜的沉重。
這要如何寫得一模一樣?
聞潮生想起了先前在程峰院落中,對方筆走龍蛇,頃刻間用完全相反的筆法寫下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永’字,一時間感慨不已。
他體會到了這其中的難度。
如何將‘點’寫成‘勾’呢?
是自己控筆的力度問題么?
雖然很難,但聞潮生漸漸有了信心,他擅長將一個麻煩的問題拆解成一些相對簡單的問題。
練字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