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于,買根筆就行了。”
阿水微揚下巴,好奇道:
“那墨與紙怎該如何解決?”
聞潮生回道:
“水比墨好弄,再者紙要錢,院中那塊兒青石板不要錢。”
“我沾著水,就用青石板來練字吧……回頭我再去多找些薄的,平整的石板,院子里鋪上一層,也夠用了。”
“若不然就我這點兒閑錢,就算你不買酒,也不夠我造的。”
“話說……其實木炭好像也能做筆。”
他說到這里,似乎來了點興趣,從檐下的火爐里抽了根燒了大半的木枝,來到了青石板面前,開始一本正經地寫‘永’。
對于他來說,硬筆用著要比軟筆得心應手太多。
即便許久不曾寫過,但只是歪歪扭扭幾個字過后便又適應了過來,那塊先前被阿水踩過的平整青石板上,出現了許多黑色的‘永’字。
先正練,后反練。
聞潮生試著用完全倒反的筆法寫了一個‘永’字,不但歪歪扭扭,且寫得極慢,看上去完全像是一個書法行道的初學者。
這其間的難度很高,只有親自嘗試過才知道。
而一旁的阿水聽到聞潮生練字只需要一根筆的時候,皺著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她開始沒有后顧之憂地享用起這壇子酒。
喝著,她回想起了先前在劉金時身上的發現,問道:
“聞潮生,劉金時身上發現的另一則線索給我看看。”
聞潮生從胸口摸出了那張紙,包住了地面上的一塊小石子,一同扔給了她,后者穩穩接住,攤開線索在桌面上認真看著。
“現在還不能去找。”
“咱們手里有更重要的事,而且忘川的眼線太多了,貿然出城,一旦被他們重重圍住,后果會相當嚴重。”
“回頭我去教淳穹做接下來的事,讓他散播消息,等消息發酵后,我們的境況會發生改變。”
“只要線索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永遠是主動的一方,怎么編織這個謊,我們說了算。”
他說完,又練了一會兒字,想到了一件事,偏頭望著阿水道:_c